杜藍風笑了笑說道,“不知道說什麼那就安靜呆著啊,隻要看到你在我身邊我就會覺得安心,心裏就像被充實了一般。”
而那時候的顧璿也不再糾結,慢慢地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沉默很久也不覺得尷尬。
不過有些事情顧璿還是很想問杜藍風,比如新聞上說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真相又是什麼。
正在整理書籍的杜藍風看了看正在拿著本書發呆的顧璿,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微笑地問道,“在想什麼?”
顧璿驚醒過來,想了想對杜藍風說,“你願意跟我說說新聞所說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嗎?或許我幫不到你什麼,但我還是可以替你分擔一下。”
杜藍風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
“如果你真的很不想說就算了。”顧璿歎了口氣,“我也隻是擔心你而已,”
杜藍風揉了揉顧璿的頭發說道,“大學畢業之後我進了萬聖炎事務所,那是個集中了很多國內外了不起的律師的事務所,但同時是一個很利益化的地方,隻要你有錢,就算是已經證據確鑿的蓄意謀殺也有律師能夠幫你在法庭上無罪釋放。”
“這個世界看起來很美好,但我相信真的有很多我們都不知道的陰暗。”顧璿說道,“但是我相信你,你不會成為他們的一員。”
“我知道,也隻有你,還認為我沒有被改變。”杜藍風溫柔地對顧璿笑了笑,“然而身處於這樣的地方,想要出淤泥而不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選擇了律師這一行業就必須遵循這一行的生存法則,不管真相如何你都要維護你當事人的利益,所以有時候你的底線是很難守得住的,所以在萬聖炎呆不夠2年,我離開了,開了自己的事務所。
離開了萬聖炎,就等同於失去了庇護所,而更糟糕的是很案件我必須麵對的是萬聖炎的律師,我是從那裏出來的,我對他們的辯護手法都很了解。雖然不能每一場官司都能申訴,但是對萬聖炎還是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所以他們就想讓你消失?接下來的一切都跟他們有關?”顧璿憤憤不平地說道,
杜藍風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樣,但也不完全是。”
“這是什麼意思?”顧璿問道,
“顧璿,其實有些事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過。”杜藍風頓了頓,仿佛是作了很大的努力才說出口,“關於我,其實你並不太了解。”
是的,即使以前顧璿和杜藍風已經很親密了,但總覺得走不進他的內心,總覺得他們之前隔著些什麼。
“一直在你眼前品學兼優,仿佛所有事情都很完美的杜藍風,其實不是真實的。事實上我來自於一個收入低下的工人家庭,他們都是不識字的文盲,生活一直過得很淒苦,在我初中的那年我爸跟我哥開摩托車被撞死,我媽後來也死了,我一個人住在舅父家。舅父一家對我也並不好。
去年的3月份我接了一個關於誤殺的案件,這個案件我確實沒有守住底線,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所以也讓別人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