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人生2(1 / 3)

回首人生2

樂於搞慈善捐贈

晚年的牛頓非常注重將自己的形象留給後人。他不僅在晚年而且自他到倫敦以來,就不斷讓人替自己畫像,繼1702年內勒給他畫完像之後,不到四年便會有一幅新作問世。

在牛頓生命的最後十年中,畫像似乎成了他的一個嗜好。繼內勒在1702年替他繪製了一幅之後,耶瓦在1703年給他也畫了一幅,甘地在1706年又給他繪了一幅,桑希爾在1709~1710年兩次給他畫像。1714年,他坐下來讓裏奇替他繪製一幅小型畫像。同年,他又讓勒·馬錢德替自己用象牙雕刻了一座半身像。

四年之後,也就是1718年,勒·馬錢德又替牛頓雕刻了一座半身像和其他一些浮雕。同年,穆雷還替他繪製了一幅畫像。1720年,內勒繪製了第三幅牛頓畫像,在牛頓1727年去世前的三年中,他又替康迪特給牛頓繪製了兩幅。1725年,範德班克為牛頓繪製了兩幅畫像,1726年繪製了第三幅,而西曼在1726年也替牛頓繪製了一幅。

在牛頓的晚年有證據證明達爾也替他繪製了一幅畫像。現存的還有兩幅牛頓晚年的畫像是由兩位不知名的藝術家繪製的,其中一幅放在國家畫像藝術館中,另一幅由赫弗和他的兒子們所擁有。

這些畫像有許多或大部分都是由其他人委托製作的,但這些畫像也隻有在牛頓的配合下才畫得出來。不管怎麼估算,這都是一個不小的數字,用著迷這個詞來形容牛頓對畫像的喜愛似乎並不過分。

牛頓晚年經常從事的另一項活動是慈善捐贈。他將大部分財產捐贈給了他家族的各個旁支,因為當時他是這個家族中最富有的人,其他成員都指望他能給予幫助。18世紀早期,他們生活中的痛苦多於歡樂,他們帶著痛苦來找富裕的牛頓爵士。他的同母異父妹妹的丈夫去世之後,瑪麗·史密斯·皮爾金頓像她妹妹哈娜一樣也成了寡婦,牛頓同樣對她給予了資助,後來他定期每季度給她寄去9英鎊以供她的女兒瑪麗的生活費用。

牛頓還替他妹妹的兒子托馬斯·皮爾金頓擔保,讓他可以得到貸款。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很多人需要牛頓資助。

由於命運的安排,經常有很多窮親戚上門求助。他的賑濟不僅限於他的家族成員,在他的個人書信中,還有很多求助信,這些信件表明牛頓在他周圍的人中是一位有名的慈善家。

這些信中的某些內容還證明,他對很多求助信予以答複。在倫敦居住多年,與很多人建立起來的持久友誼以及他所進行的這些捐助活動,大大改善了他與萊布尼茨之爭在世人心目中所留下的印象。

牛頓在他的晚年,喜歡回憶在他一生中起過重要作用的各種話題,至少有三個人都分別聽他講過有關蘋果與萬有引力的故事。

1725年3月7日,牛頓同康迪特進行了一次關於宇宙中各種循環的長時間的談話,康迪特將這次談話的內容記入備忘錄。牛頓告訴他說他相信有一場天體革命,來自太陽的光和氣聚集到一起形成二級物體,例如月亮,而這些二級物體又繼續聚集更多的物質,變成主要的行星,最後變成彗星,而彗星反過來又落入太陽以補充太陽所散失的物質。

牛頓認為1680年發現的那顆大彗星,在圍繞軌道運行五六次或更多次之後,會落入太陽,由於太陽的熱量一下子增加太多,地球上的生命將會毀滅。

牛頓繼續說道,人類是近代才出現的,地球上已有的毀滅跡象可以證明他所預言的這種災難以前曾發生過。

康迪特問他既然生命曾經被毀滅過,那地球上怎麼可能又有生命呢?

牛頓回答他說,這就需要一個造物主了。

“為什麼您不像開普勒那樣將自己的推測公之於眾呢?”

“我不讚同推測。”牛頓拿起《原理》,指給康迪特看書中的一些暗示,那些暗示表明了他對彗星的看法。康迪特問他為什麼他不將它清楚地表述出來呢?他笑了笑說,他發表得已經夠多了,人們足以從中了解他的意思。

就在牛頓去世前不久,他還與某個不知名的朋友一起回顧了他的一生,並做了一個簡要的概括。他的這段總結真可謂是對追求真理的一生最精彩的回顧:

“我不知道世人怎樣看我,但我自認為我不過像一個在海邊玩耍的孩童,不時為找到比常見的更光滑的石子或更美麗的貝殼而欣喜,而展現在我麵前的是全然未被發現的浩瀚的真理海洋。”

保持謙遜的品質

雖然人們從未覺得牛頓老態龍鍾,但衰老的跡象終於開始出現。在最後的五年中,牛頓的健康每況愈下。

他最大的毛病就是括約肌機能衰退,這也許是1723年的那場疾病所致。從那以後牛頓就開始小便失禁。但這並沒有把牛頓嚇倒,反而更讓他堅強起來。

牛頓在這個時候接待的客人比較多,參加的活動也比較多,由於這會引起更大的痛苦,於是他不再乘坐馬車,每天都坐在椅子上。他不再到外麵就餐了,請朋友到家吃飯的次數也減少了。所有的肉製食品都不吃了,而改為肉湯、蔬菜和菜湯等易於消化的東西。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取消了一切應酬及宴客。這時,他重要的著作《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第三集出版了。有一個荷蘭的年輕外科醫生賓巴尼,在偶然的機會裏看了這本書後,被這本書吸引了,並感覺到了這本書的偉大。

後來,賓巴尼寫了一篇關於萊布尼茨“落體力學說”的論文,牛頓看了非常高興,並對他大加讚賞,還跑到了賓巴尼的住處去拜訪這位青年。從此,兩人經常見麵,很快兩人建立了朋友關係,賓巴尼也成了牛頓的好幫手。賓巴尼後來回憶說:

“牛頓那時的記憶力不如以前,已有明顯的下降趨勢,但是對於他著作的理解力還是很強的。關於這一點,正好和人們傳說的相反。牛頓這時雖然是一位聞名全球的科學家,但他依然謙虛謹慎、一絲不苟,從不表現出頑固與自大的樣子。”

1724年8月,醫生把兩粒豆大的結石從牛頓身上取了出來,這使牛頓的痛苦也減輕了許多,他以為自己完全恢複了,為之感到高興,親戚朋友也替他歡欣鼓舞。可是好景不長,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1725年1月,牛頓咳得非常厲害,還感染了肺炎,緊接著,痛風又進一步加重了他的病症。牛頓不得不聽從醫生和朋友的勸告,移居到肯辛頓休養。

有一天,牛頓的老友來拜訪他,找了很久,都看不到他的人影,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從屋裏傳來了牛頓的聲音:

“在這個洞的旁邊,再鑿上一個洞,這個比原來那個小一點兒。”

老友看到這兩個洞,感到很奇怪,便問牛頓:“你幹嗎鑿兩個洞呢?這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牛頓回答說:“我養了一隻小貓,最近老是跑到我房間裏來,我看它在外麵急得團團轉進不來,怪可憐的,於是,我就幫它鑿了洞。這些天,它生了隻可愛的小貓,這個小洞就是給小貓走的。”

老友聽完他的講述,便哈哈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兒,才停下來。對牛頓說:“你真有點糊塗了,大的洞大貓能夠過去,那小貓也能過去,何必再鑿一個洞呢!”

牛頓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牛頓這時滿腦子想著:兩種東西不能同時占有同一個空間。所以,他才會認為大貓和小貓不能共用一個洞的。

在肯辛頓修養了一段時間後,牛頓的身體漸漸複原了,於是,他又回到了倫敦,來到了英國皇家學會。會員們看到牛頓健健康康地回來,都為之歡呼雀躍,整個會堂都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這次會議開得很精彩,很有意義,這讓牛頓非常滿意。會後幾天,他又去拜訪了倫敦的幾位故友,與他們閑聊時,他感覺很輕鬆、很愉快。

這樣幾天下來,牛頓感到太累了,令人懼怕的疾病再次襲來,他難受極了,不得不離開倫敦,再次回到肯辛頓。

從1月7日起到4月22日,由於疾病反複發作,牛頓不得不暫時辭去皇家學會會長之職,並且自那時起一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缺席會議比參加會議的次數還要多。

康迪特勸他不要走著去教堂,可牛頓回答說:“隻有用腿,才能有腿。”康迪特還說他一直堅持學習和寫作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

在牛頓臨終前幾天,他老家所在聖馬丁教區的教區長紮查理·皮爾斯前來看望他。皮爾斯回憶說:

“我看見他還在寫《古代王國年表》,他當時並沒有戴眼鏡,坐在離窗戶很遠的地方,桌子上有一大摞書,在紙上投下一道陰影。”

“我走進房間,見到這一切便對他說:‘爵士,您寫東西的地方光線似乎不太好呀!’他回答說:‘我有一點光就行了。’然後他告訴我說他在整理他的《年表》,準備付印,為此他將大部分手稿重寫了一遍。”

“他給我讀了兩三張寫好的內容。我們在談話中偶爾提到《年表》中的一些問題。”

“我記得,他繼續讀下去,並談論他所讀的內容,在晚飯之前,談了將近一小時。”

1726年暑期之後,牛頓隻參加了皇家學會的四次會議和一次理事會。他所主持的最後一次會議是1727年3月2日,這次會議使他很興奮,晚上便在倫敦住了下來。第二天,康迪特發現他的氣色非常好,這是多年來不曾有過的。

由於次日緊張的會議以及頻繁的探訪,他那劇烈的咳嗽又複發了。他於3月4日回到了肯辛頓。康迪特派人請來為牛頓治病的兩位著名醫生米德和切斯爾登,診斷結果是牛頓患了膀胱結石,幾乎沒有康複的希望了。牛頓忍受著劇烈的疼痛,汗珠從臉上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