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房門,再緩緩地將其關上,陸茗香腳步虛浮地朝著外頭而去。
等她從裏頭走了出來來到禦政閣的長廊前,便瞧見那滿臉通紅的官七畫正靠在遠處的一根柱子前發懵。
遠遠地望著她單薄的身影,陸茗香想起方才瞧見的那驚魂一幕,心中恍然湧出些許怪異的情緒。
而下一刻,官七畫也發現了已然從殿內走出來的她,立刻以一聲輕咳掩去了自己臉上的不自然。
下意識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官七畫行至長廊中央,略微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又來到了陸茗香的跟前。
“你怎麼也出來了?”
陸茗香微微抬首,目光掃過官七畫潮紅的臉頰。
“陛下他們許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議,所以便令我出來了。”
“嗯!”說到這個,官七畫的腦子倒是清醒了一些了,想起方才在殿中瞧見的那個麵生的女子,她問。“既然你出來了,也正好!我問你啊,剛才那個進去的女子是誰啊?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她?”
況且她還自稱本宮!
難不成是即墨冰後宮裏的妃嬪?
可是據她所知,即墨冰登基了也沒有多久,如今後宮裏好像就隻供著秦思雨這一尊大佛,而這名女子又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見官七畫麵露疑惑,陸茗香卻是一點都不驚訝。
畢竟她來的時間並不算太長,有些人她不認識也是正常。
於是,想到這,陸茗香便一麵引著官七畫往禦政閣外麵走,一麵解答了官七畫這個疑惑。
“她就是西涼國中赫赫有名的華陽長公主!與國主陛下是同父異母的姐弟!”
“姐弟?即墨冰原來還有個姐姐啊!”
聽她這樣一說,官七畫不僅明白了,心中還微微有些震驚。
她以前隻知道即墨冰有個已經去世了的哥哥,竟一直不曉得他居然還有個活生生的姐姐。
二人緩步往前,鞋履踏在地上零星的枯葉之上,發出沙沙的輕響。
陸茗香點點頭,繼續說了下去。
“是,不過陛下這位皇姐身份也比較特殊,她與西涼上一位國主才是真正一胞所生的親兄妹。所以,與陛下之間的感情隻能說是一般。平日裏大多是待在自己的府邸之中,鮮少外出,所以你才會現在才見到她。”
“原來如此!”
雖然這位華陽長公主她不認得,但是關於西涼上一位國主即墨詢的事情,她多少還是聽一些宮人說起過的。
隻知道那先皇即墨詢本來也正值壯年,後來有一次被人刺殺,那刺客居然在匕首上抹了劇毒,這才使得即墨詢一命嗚呼。
即墨冰的父輩那一代子嗣稀少,一通折騰下來最後就隻剩下了即墨冰和即墨詢兩個男丁。
而即墨冰在幾年前不知何故遠走他國,即墨詢則剛登基沒有幾年,膝下也並無子嗣。
後來即墨詢死了,西涼國宰相秦越為了不讓即墨氏的江山落入旁人之手,這才派人去將流落山野的即墨冰給找了回來。
如此,才造就了如今的西涼國新國主。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官七畫道聽途說的,也不知道傳聞中的到底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
所以,她也就沒有將之說出來給陸茗香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