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探了探了脈象,又觀察了即墨冰周身的情況,再小心翼翼地問了他幾個問題,官七畫終於是將即墨冰的身體狀況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從脈象上來看,倒是正如他之前所說的,他的心疾確實是還沒好。
可是這心疾實質上也並沒有當年那樣的嚴重了啊!
這種小問題,她不信,宮裏的禦醫就不能治了?
“怎麼樣?”
即墨冰一副並不想搭理她的樣子,倒是坐在他對麵的商先生體諒官七畫的尷尬,出言問起了她。
官七畫自然不必隱瞞,如實將即墨冰的情況說了。
“太傅大人,陛下身子還不錯,就是當初的宿疾留下了些小小的問題。待我回去寫個方子留下,隻要陛下按照我說的方法調理身子,小問題也不會成為大問題的。”
說完,商先生是瞬間便明白了她話中之意。許是擔憂即墨冰,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又繼續對官七畫追問道。
“你的意思是,這些小問題是當真治不好嗎?”
一看就知道,即墨冰的身子不止讓她看過,之前肯定也讓別人看過,而那個人下得結論大抵與她是一樣的。
這般想著,官七畫了然地點點頭。
“正是此意!”
這宿疾就是宿疾,人的身體雖然擁有自我修複的功能,可是受了傷就是受了傷,大病過後會留下一些小小的問題也在情理之中。
可這些問題又哪是一朝一夕便能治好的,一定是得時時注意慢慢調養,也許一生都不會好,也許某一天它自己就好了呢!
官七畫這樣的解釋商先生自然還是信的,可那即墨冰如此一聽臉卻又陰沉了幾番。
他將手腕收了回去,輕輕地哼了一聲。
“當初你不是還說自己是神醫麼!這麼點小問題都治不好,算什麼神醫!”
官七畫以前在山寨中確實沒少受過即墨冰的冷嘲熱諷,對待這樣的情況她還是很有經驗的。
她自然沒有生氣,但也沒有因此就心情好,隻淡淡地瞟了即墨冰一眼,又語氣淡淡地道。
“我當初是說能治好你身上的心疾,我又沒說能連你這些小問題也一並治了!陛下若是看不上我的醫術,那不如就把我趕出宮去,哪涼快哪待著,不就行了!”
她又不是神,難道什麼都得怪她?
“你!”
話音剛落,即墨冰眼看又要發怒,最後還是商先生趕忙起身攔住了他。
“陛下,陛下!官姑娘的性子您又不是不了解,她才剛來到宮中,有些不懂規矩也是難免!”
好在即墨冰也不是真的要將她趕出宮去,最後還是借著商先生給的台階走了下來。
“她確實不太懂規矩,看來朕得盡快找個懂規矩的人,教教她規矩!”
“是是是,陛下說的是……”
待他跟即墨冰解釋了一番之後,終於是領著了退下的旨意,順帶將官七畫也一並從裏頭帶了出來。
等官七畫終於從那禦政閣中出來了,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她那起伏的心緒才算平靜了下來。
與商先生一道往外麵走去,商先生一麵走一麵還在官七畫的耳旁道。
“官姑娘,陛下的性子你是了解的。當初在山寨的時候就是如此,你不要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