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官七畫漆黑的雙眸,即墨冰仿佛又想起了當初在明州山寨的日子,眼中終是有了些暖意。
“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喚我即墨冰吧!”
“好,即墨冰!”
本來就不喜歡喚他國主,見他自己都這麼說了,官七畫也就順水推舟地點點頭應了他的要求了。
“走,我們去裏麵說吧!”
如此,二人便一起回到了殿中。
偏殿正堂中,即墨冰端坐於高堂之上,居然還想到了要讓人給官七畫端來一把椅子,這可讓官七畫受寵若驚。
要知道,以前在山寨的時候她可是做過即墨冰一段時間的侍女兼專用大夫,那時候的即墨冰當真是個極為陰晴不定的人。一會兒冷的像塊冰,一會兒卻又任性得像個偏執的孩子,可將她折磨得夠嗆。
每每她看到他,要給他喂藥針灸之時便是她一日中最頭疼的時刻。
可怎麼這回見麵就轉了性子,居然也知道體貼人了?
不過,雖然有些奇怪但這樣的變化倒也還說不上反常,畢竟一年多的時光過去了,別說即墨冰就是她自己也變了很多。
不管這麼多,官七畫還是先坐下再說。
等她坐下了,見即墨冰還在悠閑的飲茶,她便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那個,即墨冰啊!我都在你這叨擾一天了,還白白吃了你一頓婚宴,我想我也不能一直留在這裏啊!我……”
話才剛說到一半,就瞧見即墨冰突然放下了茶盞,抬起頭定定地瞧著她。
“你想走?”
那目光十分沉靜,官七畫也隻能朝著他點點頭,細細地解釋道。
“你看,你這後宮裏住的應該都是些嬪妃吧!我一個外人一直待在也著實也不太好。況且,我出來這麼多天了,我家中親人肯定也很擔心的。我還是得早些回去才好。”
“親人?”即墨冰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微微頓了一頓,然後才繼續追問。“什麼親人?”
“親人就是……就是我夫君!我因出了些意外這才和夫君走失了,我若不早些回去恐怕他也會很擔心的。”
在這個問題上官七畫也是很糾結的,不過她這個理由都用了許多回了,如今說出來也是順口。
但她才剛剛承認此事,高座上的即墨冰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臉色突然間一下唰地蒼白了起來。甚至,他居然還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官七畫,問。
“你竟有夫君了?”
瞥見即墨冰那激動的模樣官七畫是挺不解的,他都娶了王後了,她有個夫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當然,人家現在可是國主了,這種吐槽的話她又不敢說出來,隻能默默地在自己的心裏念上一念。
一麵念,她一麵點點頭。
“對呀,你看你都比我小一歲都成親了,我還是一個女子,有夫君才正常吧!”
無人瞧見,即墨冰那藏在伸手的手都快要將自己龍袍上的金線都給摳下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緩步走下台階來到官七畫的跟前。
“那你是一定要回去找你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