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就算是她,她的麵子上也抹不過去啊!
把自己的救命恩人丟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平民家中,自己卻逃跑去了,這哪是正常人能幹的出來的事。
於是,重重擔憂之下,官七畫沒有辦法隻得從院子的牆下拔了一株葉子略多的野草。
算了,反正自己做不了決定那就隻能將這個決定權交給老天爺去定奪了。
這般想著,官七畫無奈地開始了拔葉子的行動。
“留,不留,留,……不留!”
翠綠的草葉子一片一片的落在地方,等最後一片葉子被官七畫拔下來的瞬間,她雀躍了!
因為不偏不倚,這葉子正好對應的是‘不留’二字!
這下終於能心安理得地逃之夭夭了,官七畫一把扔了手中已然光禿禿的草杆子快步來到了那院門跟前。
然而,誰知官七畫才剛伸出手指尖都還未來得及觸到那木質的門板,從房內便忽然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
“呀,他,他醒了!”
這是那婦人的聲音,而等她這聲音響過片刻之後,那男主人便快步從房內走了出來,急急地對官七畫道。
“姑娘,姑娘你快來看看吧!他已經醒了!”
“醒了?這就醒了?”
什麼鬼?這廝莫非是感知到了自己打算逃跑,早不醒晚不醒,正好就挑著她決定了要走人的時候醒了?
她頓時氣悶的很,但是又無法真的在這個時候不管他,於是便隻得耷拉著一張臉隨著那男主人走了進去。
屋子裏,阿塔木雖然才剛剛清醒,但許是發現了自己如今正身處陌生的環境,他臉上倒是一絲迷茫之色都沒有,而是一臉警惕地打量著那正遠遠地立在方桌之後看他的那個女子。
見官七畫終於出現了,他眸光一亮,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沙啞著嗓音對官七畫問道。
“陸茗香?你把我帶到什麼地方來了?”
官七畫的心情也說不上好,一麵朝著他跟前去一麵淡淡地道。
“什麼地方?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問我這問題你倒是問錯了人。”
“你,我記得,我昏迷之前,我們是在被那些人追殺。這地方是你帶我來的,你居然說不知道!”
阿塔木可不是那種性子沉斂的人,見官七畫回答得拖拖拉拉他蒼白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不快。
見他一副下一刻就想要從床上爬起來打她的模樣,官七畫這下也不敢再由著自己的性子吊兒郎當了,趕緊朝著阿塔木點了點頭。
“嗯!是我帶你來的,你放心,這裏現在很安全!”
如此說著,官七畫亦給那夫妻倆使了個眼色。等那男子先帶著自己的妻子出了門去,她這才坐到了床沿伸出手給阿塔木號起了脈。
“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以後回去再將養些日子便會慢慢好的。”
見官七畫的模樣還算老實,阿塔木微微地抖了抖唇瓣,才緩緩又靠回了床上。
“說吧!將方才那些發生的我不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哦!”
如此這般,官七畫隻好將方才他昏迷過去的事情一一地對他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