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她肯定沒有料到吧!自己最後竟然會死在伺候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一個丫鬟的手上,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娘娘,已經派人去追了。”
過了一會兒青畫進來,發現官七畫已然丟了手帕正斜靠在床邊上定定地瞧著地上的官清顏。
“娘娘,還有什麼地方要看嗎?”
“算了,一具屍體也看不出什麼花來,我們這就回鳳儀殿去吧。”
最後再望了官清顏一眼,官七畫最終還是轉過了頭來。
“罷了!我本想留她一命,可是她自己卻不爭氣。想來是老天爺都不肯讓她繼續留在世上禍害別人吧!”
“那娘娘,官清顏的屍體該如何處理?”
問到這個官七畫隻得微微一沉思,最後才道。
“你讓人去城外給她尋個地方,弄口薄棺將她埋了吧!”
到底是做過姐妹的人,雖說二人一見麵總是鬥來鬥去可她也沒有必要對著一具屍體發泄自己心中的不快。
這一副薄棺,就算她送給她最後的一件禮物吧!
“是!”
青畫點點頭。
“走吧!”安排好一切,官七畫帶著青畫轉身便走了。
等回到鳳儀殿中等了沒多久,便有人前來報信,說之前被官七畫放出宮去的那個袖月姑娘居然又在鳳溪京城裏消失了。
其實早在官七畫讓青畫去追她之時她便猜到了,袖月一旦離開估摸著想要再將她揪出來也是難事。
所以聽到這樣的消息,官七畫隻微微有些驚訝,倒是沒有十分難以接受。
“罷了!走了就走了吧!到底是我太蠢了,居然隔了這麼久才看出袖月的偽裝。”
袖月,從很久之前她便覺得這是隻潛力股。
隻是她太能偽裝,裝到連官七畫都被她那柔弱的外表給騙了,以為她格局小不可能會有什麼大作為。
如今看來,當初她裝成陸家大小姐要挾她幫忙對官清顏下手,人家說不定也正利用了這個機會狠幹自己的死對頭呢!
現在官清顏死了,袖月也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她親手給她死去的孩子報了仇。
這些事情想起來也甚是唏噓,官七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評價此事才好。
隻能說一句,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
這一日,便在這幾件糟心的事情裏流逝而過。
到了晚上用過晚膳之後,官七畫趁著青畫有事不在又差了人給她取了一小壇子美酒回來。
待到青畫辦好了自己的事情回到殿中,迎接她的便是殿中已然靠著桌子昏昏沉沉的官七畫。
官七畫喝的其實並不多,但是她酒量差這卻是實打實的。
一見青畫從外麵回來了,官七畫突然又從桌子上爬了起來,對著青畫張牙舞爪地笑。
“青畫……”
青畫見著這一幕,心都快要給嚇出來了,趕忙上前將官七畫給扶住了。
“我的娘娘啊!你怎麼又喝上啦!”
上回她大醉一場,將整個鳳儀殿都搞得雞犬不寧了好幾天。
如今她又喝,這是又想給好不容易閑下來的鳳儀殿宮人找點事兒做嗎?
“嗯!”對上青畫那快要哭的神情,官七畫竟然還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青畫的胸。“沒事,我就喝了一點點,就這麼麼一點點。”
官七畫醉的東倒西歪,然即便如此了她還得伸出手在青畫的麵前比劃著那所謂一點點的容量。
反正青畫是看不懂她的手勢的,見她這個樣子青畫連她是主子都不顧了,直接便收繳了官七畫剩下的半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