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都不能去?”
聽了這話,官七畫微微蹙眉。“連回宮去都不可以?”
“不可!”
青畫說著,一順手還將床畔桌上的藥碗端來,遞到了官七畫的跟前。
官七畫本來還想據理力爭的,誰知道突然被那一陣濃鬱苦澀的藥味一衝,頓時腦子便一片空白了。
“娘娘,陛下既然吩咐了奴婢要好好地看著您,便不會讓您有機會跑出去的。”
說完,她又將那盛滿了黑乎乎液體的瓷碗往官七畫的唇邊湊了過去。
“娘娘,既然您都已經醒了,這是方才太醫過來為娘娘您開的養神靜氣的湯藥,您趁熱喝了吧!”
鼻尖盡是那濃鬱的苦澀之氣,官七畫猛地搖了搖頭。
“青畫,這樣,我不回宮就不回宮,但這藥……我能不能不喝?”
一看到這藥,官七畫便覺得頭皮都在發麻,這色澤這氣味都不用下口官七畫便能猜到它到底有多難喝了。
於是,為了能不喝苦藥官七畫連原則都不要了,縮在被褥間可憐兮兮地望著青畫。隻希望她能看在她如今身子虛弱的份上免了她這一份‘驚喜’的早餐。
然青畫卻並非事事都寵著她的蕭辰雲,裝可愛這一套在青畫的麵前卻是毫無用武之地的。
“那自然是不能的。”
青畫微笑著湊近,最後硬是將那碗湯藥一滴不剩地喂進了官七畫的嘴裏,最後便又苦的官七畫在房中哇哇大叫。
許是太醫開的藥藥性太大,官七畫明明是才醒不久,但飲完藥之後很快便又困了。
親眼看著她安靜地睡下,青畫這才端著空碗從裏麵走了出來。
出門之前恍然想起官將軍的事,她才發現自己方才竟然忘了告訴官七畫官將軍的死訊。
罷了,即是如此,那她還是將這件事暫且先壓一壓,等娘娘的身子再好些了之後再與她說這件事吧!
在心中打定了主意,青畫便沒我有再多說推門往外而去。
如此,往後一連幾日,官七畫都被青畫與丘管家關在睿王府中養傷。
而官七畫她自己倒也算是老實,這些時日都沒有怎麼鬧事。
一來是因為她不想再讓旁人為她擔心,二來許是因為那蠱蟲的緣故,醒來的官七畫明顯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太過虛弱,就是想往外跑也沒有精力。
如此,便隻能乖乖待著,不去想那回宮見蕭辰雲之事。
一連休息了好幾天,這日天氣不錯,青畫看官七畫在房中待的著實無聊便著人搬來把椅子讓官七畫坐在院子裏頭曬太陽。
就在官七畫曬得昏昏欲睡之際,隻見一名家丁模樣打扮之人突然從外院跑了進來。
當然,青畫此時就在一旁守著,自然不會讓旁人這麼輕易地便近了官七畫的身。
一手攔住那氣喘籲籲的家丁,她沉靜地問。
“跑的這樣急,是出了什麼事?”
那家丁隻得堪堪停住腳步,如實回答。
“青畫姑娘,外頭突然來了個人,說她要找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