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
早知道就這麼配合不就好了,非要她動粗!
而見官七畫終於鬆了手,官夫人隻覺方才那一趟就像是在鬼門關走過一遍一般。如今感受到臉上血液那粘稠的觸感,官夫人難受得很,於是便對官七畫道。
“官七畫,你能不能先幫我將傷口止止血。”
她倒是什麼事情都先緊著自己,但是官七畫現在已經被她磨得沒有耐心了,又如何會理會她這種小事。
官七畫什麼都沒說,隻朝著官夫人揚了揚手中的鋥亮的匕首,官夫人便什麼旁的廢話都不敢說了。
著實是對官七畫產生出了心理陰影,她不敢再耽擱努力忽略掉臉上傷口帶來的刺痛感,官夫人緩緩道。
“你不是想知道你娘當初為什麼會死的麼?那我如今就告訴你,你娘她是為了你而死的。”
“什麼叫做為了我?把話說清楚!我明明就是官將軍的親生女兒,我娘她有必要尋死嗎?難道官將軍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嗎?”
心中沒來由地傳來一陣刺痛,官七畫驀然皺起了眉頭,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而官夫人也沒有多說些別的,她慢慢地垂下眼,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
“你不知道,你的生機,確實是你娘用命換來的。”
也許是沉浸在了往事的回憶裏,官夫人臉上的神情也沒有方才那樣猙獰了。
“當初,將軍發現你娘和她身邊的那個侍衛私通,便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去管你娘的事。但是誰知道,後麵府中大夫卻查出來你娘她懷了個孩子……”
在官夫人的記憶中,對於她來說那當真是一段挺美好的日子。
在同藍雪鳶委曲求全了這麼久的一段時間之後,她終於親自謀劃整垮了那個賤人,讓將軍的心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那個時候,她仿佛又回到了當初與將軍新婚之初的時候,將軍每日都是留宿在她房裏,整個將軍府的下人也隻認她這一個女主人。
而藍雪鳶,就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了的金絲雀,誰都不會再想起她來。
她本以為按著將軍的性子,在知曉了藍雪鳶與她的侍衛如風有染之後便會將那不守婦道的女人休棄。當然,她也一直在將軍的耳邊吹著風,要她將那個女人趕出去。
可是誰知道,就在這個當口,藍雪鳶卻突然被查出來了身孕。
當時府中隻有官清顏這一個孩子,她與將軍甚至都沒有生出來個兒子來。
在這種現狀之下,她不得不擔心,將軍會不會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現就原諒了藍雪鳶呢?若是那孩子生出來是個兒子,那這將軍府還會有她和官清顏的容身之處了嗎!
不管有沒有可能,她都不可以讓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那時的她在情急之下,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再次使計陷害藍雪鳶。
她花了重金買通了府中的大夫,讓他在去給藍雪鳶診脈之後將藍雪鳶原本孩子的月份減上一個月告訴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