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應該就是這樣的!
官七畫雖然猜出來了念雪的意思,也曉得自己內心裏也是十分譴責念雪這種完全不負責任的行徑的。但是麵對冷血殺手念雪,她還是不敢將那斥責他的話真正地給說出口來的。
對上念雪那如寒霜般的目光,官七畫默了默,最後隻能在他的淫威下默默地點頭。
“好,我審,就我審。”
說完,她抿了抿唇,還是不想讓念雪就這麼輕鬆地就離開,於是便又小心翼翼地道。
“我待會審問好了,是要她在罪狀上簽字畫押的。可是這裏又沒有筆,所以,就隻能勞煩念雪叔叔你了!能不能,幫我去弄些筆墨紙來?”
這可算是正當的要求了吧!念雪總不好拒絕!
“嗯!”
而事實也正如官七畫所預料的那樣,念雪高冷地應了一聲,他轉身,隨即便朝著外麵那無知的黑暗而去。將官七畫一人留在了破廟中,自己一個人尋思著該怎麼對付官夫人。
而等念雪離開了之後,四周靜悄悄的,官七畫望著那邊再過不久就要亮起來的天,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當下便決定速戰速決。
在這夜黑風高的晚上審人,當真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寒冷會令人的思維遲鈍,而無知的黑暗與陌生的環境也會讓人產生一種不安定與不安全的感覺,呢個最大程度上的影響一個人的判斷力。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官夫人那特殊的身份。
若是將軍府中人發現他們的夫人不見了,自然是要出來找的。雖然此時是念雪出手,她狠放心。
但是官將軍能坐到今日這個位置肯定也不可能一點門路都沒有,不怕一碗就怕萬一,若是真讓他給找到這裏來了也不一定。
若是她早點便將這件事給解決了,不是便早點沒有後顧之憂了嗎!
所以,這事可不能再等了!
這般思量著,官七畫說行動便行動。起身在破廟的四周圍著找了一圈,她從那邊的牆角處找來一片盛著些雨水的瓦片,來到了官夫人的跟前。
“官夫人,該醒了!”
嘴裏一邊這麼念叨著,官七畫抬起手,便將那瓦片裏的水朝著官夫人的臉便潑了上去。
“啊!”
許是猛然感受到臉上那徹骨的寒意,官夫人忍不住輕輕地叫出了聲。而此時耳畔又猛然響起那一陣瓦片碎裂的清脆聲,官夫人在黑暗中抖了抖眼睫,下一刻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你……你是,官七畫!”
幽幽醒來的官夫人都還未弄清楚自己如今到底身處何方,便驀然對上了官七畫的臉。
那張令她無比熟悉的臉,如今就這樣近在咫尺地展現在官夫人的跟前,著實是將她給嚇了一大跳。
“原來是你!”
直到此刻,官七畫方才在麵對念雪時的慫氣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冷眼瞥了一眼官夫人,官七畫輕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