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道路兩旁的深色苔蘚,官七畫逮著空閑不由得問到。
袖月見她好奇,便答。
“這是平日裏府中下人們走的通道,為了方便主子傳喚,所以就比較近些。”
原來是這樣,官七畫了然地點頭再沒有多言 。
二人鉚足了勁,緊趕慢趕終於算是在趕在了官夫人之前回到了寢殿門口。
原本也就是不長的一段距離,官七畫站在寢殿的大門往外麵往還能看見那大路上正氣勢洶洶地往這邊來的官夫人。
知道如今是半點都不能耽擱了,官七畫轉身便往寢殿大門而去。
“我就先進去了,未免到時候惹起旁人的懷疑,你也快走吧!”
後麵這一句話,自然就是對袖月說的。
然見官七畫走的這樣利索,袖月心中慌亂不禁拉住了官七畫的手,“陸小姐,也不知道官夫人方才到底聽到了多少我們的談話,你真的能讓她不將那話說出來嗎?”
待官七畫回頭,她才發現袖月那一張臉蛋上滿是惶恐的神色,可見是有多怕方才的事情會被官清顏知曉 。
其實這倒也正常,一個官夫人外加一個官清顏,兩個人皆是心狠手辣之人,若是知道是袖月給官清顏投了毒,她必死無疑。更何況袖月還是在官清顏身邊伺候了多年的丫鬟,對於她們的手段,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但如今她著實也不好同袖月多說,便隻能給了她個堅定的眼神,掙開了她的手。
“放心,你隻管回去,有我在,就算她把一切都說出來了,也沒人會信!”
說完,官七畫便頭也不回地往裏麵去了。
留下袖月還看著她的背影依依不舍。
“那陸小姐,一定要小心啊!官夫人她可不是一般的後院女子。”
見官七畫走遠,而那邊的官夫人眼看就該到盡頭了,任是袖月再如何害怕不舍也隻能趕在官夫人到來之前,趕忙提了裙擺將自己藏進了一旁的小道之中。
而此時此刻,裏麵的官七畫正好來到了官清顏所在的房間之前。望著那盡職盡責守在房門兩旁的侍衛和丫鬟,官七畫朝她們點了點,沉聲吩咐道。
“我現在要進去給太子妃拔針,你們就守在這門口任何人都不許放進來!若是拔針的時候受到了打擾,一不小心傷了太子妃娘娘的身子,你們可是要負責的。”
說完這一番半求半威脅的話,官七畫平緩了自己的呼吸,終於推門而入。
而就在她才剛走進室內,將門關上的時候,外麵的官夫人正好也在這個時候闖進了院子裏。
“太子妃呢?太子妃是不是在這裏?”
方才離得這樣近,官夫人之人自然是瞧見了剛才進去這道門的官七畫的。
於是連猶豫都不曾有,直直地便朝著那扇有眾多侍衛和丫鬟守衛的房門闖了過來。
然很快,便有兩名麵無表情的侍衛並著兩位丫鬟打扮的女子立在了官夫人的跟前,堪堪擋住了她的去路。
“官夫人,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