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寨中人數眾多,時不時地總有人會有些傷痛。因為之前這寨子裏沒有正式的大夫,所以山寨中人都是小傷忍著,等到病到非治不可的時候,才想著要不要下山去找個大夫看看病。
現在官七畫來了,人就在寨子裏杵著,一下子就方便了很多了。
他們有些頭疼腦熱什麼的都愛往官七畫這跑,讓官七畫幫忙看看。
於是官七畫也沒有辦法,隻能在在那小竹屋的屋簷下立了張桌子,過幾日便定時在那邊給寨子中的人看診。
時間便如此一天天過去,官七畫的影響力在山寨中變大之後,即墨冰的身子也慢慢地趨於健康。
而也許是因為二人日日住在一處,官七畫又是個性子活潑的人,無聊之時總愛去尋即墨冰說話。
之前沒有相處過,官七畫一直覺得即墨冰是個過分冷漠的人。可等她同他熟稔一些了,官七畫才發現他也不過是個年長的,有些固執的孩子罷了。
之前對官七畫多有警惕,後來許是發現官七畫也是個傻裏傻氣的姑娘,漸漸的他也放寬了心,願意同官七畫多說些自己的事情了。
有時即墨冰也會同他說起一些他小時候的經曆,說他小時候父親母親總是沒有時間陪他。說他其實並不怎麼喜歡讀書,但是為了能從他們那裏得到一句兩句的獎賞,便日日苦讀,搞得大家都說他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官七畫隻能默默地聽著。
但即便他對她的態度有所緩和,但是關於他當初到底是因為經曆了什麼事情才重傷了心脈這件事即墨冰卻依舊一個字都不肯向官七畫透露。
這山寨是他的地盤,他偏是不說,官七畫也沒有法子,隻能等了。
知道這年輕人因為身體不好錯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官七畫為了開導他,也為了讓治療能夠從身到心地
所以有時官七畫去山寨周邊的這幾座山上采藥,也會帶上即墨冰一起同去。
這日,又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官七畫又帶著即墨冰去離山寨不遠的一個山澗中采藥去了。
雖然經過她這麼一段時間的治療,即墨冰的身體好了許多,但是比起身姿矯健的官七畫即墨冰還是稍微遜色一點。
於是在那山路之上,他們總是走走停停。
終究是怕他身子金貴累出個什麼好歹來,官七畫便尋了個地勢平坦的小山包。讓即墨冰坐在那小山包上休息,她自己則拴著繩子,在旁邊的峭壁上尋著能用來入藥的藥草。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漸熱的緣故,官七畫這日身子也有些不舒服。
趴在山崖的邊緣看著下麵深不見底的深淵,她總覺得自己的頭暈暈沉沉的。
一時不慎一腳踏空,官七畫驚呼一聲險些就這樣摔下那深淵去。
但是好在身上還係著繩子,看看將她吊在了山崖的邊緣。
“官七畫,你怎麼了?”
那邊傳來即墨冰的詢問聲,官七畫一手捂住生疼的胸口,定了定心神,拉著繩子便從那懸崖下爬了上去。
“我沒事。”
爬上山坡的官七畫一麵喘著氣,一麵從自己腰間係著的荷包之中拿出來兩粒藥丸。用清水送著服下,總算是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