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官七畫此刻已算是入了狼窩,那邊侍衛領了命直接便上來推開了靜妃一把將官七畫如提小雞般提到了幾位禦醫的跟前。
官七畫還想要掙紮,然而四肢都被人死死的按住。她掙紮不開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禦醫搬開她的手指,用銀針狠狠地捅進了她的指甲蓋之中。
俗話說的好,十指連心,那銀針捅進來的時候那一陣刺痛疼的官七畫都險些驚呼出聲。
而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官七畫也知道自己再掙紮也是沒有用的了。那些禦醫很快便能得出她指甲縫中確實有毒物殘留的結論,然後,已經算是證據確鑿的她到底會不會被昭然帝送去見閻王呢?
官七畫不得而知。
而在這紛亂中,已然放棄了掙紮的官七畫不由得將目光瞟向了那一身白衣,一直站在旁邊像看戲一般的那個長生宮使者。
她的眼中有不解,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長生宮使者會幫助靜妃來對付她一個小姑娘!
是了,這一切事宜明麵上使力最多的是靜妃,可是真正的關鍵點確是這白衣男子。
官七畫不知道,她到底是和他有什麼仇,值得他這樣精心謀劃來至她於死地。
“長生宮?”
官七畫喃喃著這三個字,突然在想,這人是來自長生宮的人。長生宮的人來殺她,難不成是因為之前她拒絕和葉陵一起回長生宮,所以她那位老祖父生氣了打算直接弄死她泄憤。
天呐,她身邊到底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啊!
又是天天不承認她身份的親爹,又是莫名其妙要來弄死她的祖父……
還容不得官七畫多想些別的東西,等那邊禦醫們的檢測結果一出來。確定了官七畫指尖的粉末就是昭然帝方才所中之毒的毒粉之後,昭然帝一怒之下便猛地抬手掃了落了床榻邊桌子上的藥碗。
那藥碗中還剩了小半碗烏黑的藥汁,頓時藥汁灑在地上,連著房中都被染上了一陣濃鬱的苦藥滋味。
而這一刻的官七畫,當真是委屈的想哭。
上好的瓷碗落地,那飛濺的瓷碗碎片擦著官七畫的臉頰飛過,在官七畫白嫩的臉頰上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有細小的血珠從那傷口處爭先恐後地湧出來,劃過官七畫的臉際落在官七畫雪白的衣領之上,染出一片刺目的紅。
但官七畫現在連給自己擦一擦的興致都沒有了,不管昭然帝如何發怒,她現在就那般直愣愣地盯著那帶著麵具的長生宮使者看。
那樣一副認真的模樣,仿佛是想透過那礙事的麵具,看清楚那人原本的樣子。
看見他臉上得意的笑,無疑,這一場他得逞了。
“來人,傳朕的旨意,將官七畫押入天牢候審,沒有朕的旨意誰都不能接近!”
耳畔是昭然帝喘著粗氣的聲音,而隨著他這一聲令下,很快就有人走上來將官七畫從地上拖了起來。
“是,陛下!”
麵對囚徒,侍衛們的手勁可是一點都不輕柔,他們拽著官七畫的頭發毫不留情地便將官七畫推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