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他進入櫃台之時,那比他還矮的小少年卻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
“掌櫃的,可是他們剛才明明就是和昨日住進來的那兩個大哥哥大姐姐一起進來的呀!”
許是因為還有些害怕,小少年的聲音有些小。
然而他才剛說完這樣一句話,那臉上還殘留著笑容的掌櫃趕忙便伸出手將他的嘴給捂了起來。
回頭看了看外麵站著的臨風,確定他並沒有注意到這裏的動靜之後,掌櫃的才慢慢放開那小少年帶著他進到櫃台的最角落然後才小聲地警告著他。
“你還小,你懂什麼!他們說是鏢隊那就是鏢隊,我們隻要伺候好了他們就有錢拿!你一個小孩,管這麼多做什麼!你別在這玩了,還不快去後麵燒水!”
“可是,可是他們就是這樣的啊!”無緣無故被掌櫃的用這麼嚴厲的語氣訓了一頓,那小少年語氣中也帶上了些委屈。
但是掌櫃的可不會管小孩子的委屈,伸手重重地在那小少年的腦門上拍了一下。
“有些時候不該說的話就別說,辨明是非這是大人的事,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快去後麵把熱水燒好!”
別看掌櫃在麵對臨風於暗衛時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但是在那小少年的麵前還是十分有權威的。
被他那像是要吃人般的目光盯了許久,那小少年見自己根本就好老掌櫃說不明白,於是便隻能屈服下來乖乖地點點頭,老老實實地去後麵燒水去了。
而見他離去的身影,那老掌櫃摸了摸懷中冰涼的銀錠,這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這小客棧的掌櫃並不是聰明人,但是就算再怎麼笨他方才當然也看到了昨日入住的那一男一女和那些看起來不好惹的人確實是一起走進來的。
不過這又關他一個客棧掌櫃什麼事呢?
他開門做生意,為的就是賺銀兩。反正人家銀兩給的足,那他才沒心思去管他們兩方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說來說去,還是拿到手中的銀兩最靠譜。
不過話說回來那白衣公子當真是出手闊綽,那一個銀錠可抵得上他這家小店大半年能掙的錢呢!
一次性掙了這麼大一筆錢,又有錢去鎮西賭坊一趟了……
掌櫃一麵在心中美滋滋地想著,一麵也沒有再管賬冊了,也掀了簾子往客棧後麵去了。
而待他離去之後,臨風也沒有在下麵待上太長的時間,思量了片刻最後還是提步上了二樓。
客棧二樓,客房之中,蕭辰雲小心地將官七畫安置在床榻之上,然後才恍然想起自己身上的傷。
“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才剛為官七畫蓋好被子,蕭辰雲一起身從房門處便傳來了臨風的敲門聲。
一手扶著還絞痛著的胸口,蕭辰雲往旁邊的長椅上一坐,然後才抬頭對著門外輕輕地應了一聲。
“進來!”
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除了臉上還帶著些蒼白外一切都好像和往常一樣。
“是!”
隨著這一聲響起,臨風便推了門自己一個人進來了。
“王爺,您的傷!”
隔著門聽聲音,倒是聽不出臨風的異常,但是一出現在蕭辰雲眼前他臉上那濃鬱的擔憂便怎麼也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