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包袱往箱子裏一扔,官七畫一抬腳便踏進了那木箱之中。
“姑娘小心,這箱子有些小,姑娘待會兒就算是趴累了也萬萬不可弄出聲響來!”
那中年人一直都站在木箱旁,見官七畫正往那箱子裏鑽,不知為何卻在這個時候微微往前了一步。
看樣子是在攙扶身形不穩的官七畫,而隻有官七畫自己知道,就在他靠近自己那一刻官七畫便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油膩膩的大手,竟然就這樣狠狠地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給捏了一把!
一聲驚叫險些就這樣脫口而出,官七畫的身子一僵,臉色瞬間就白了起來。
她當然不是那種能忍氣吞聲的人,下意識地便要去拍掉那隻鹹豬手,但是還未等她行動中年人的那隻手竟然就自己給縮了回去。
官七畫一屁股坐在了那箱子裏,抬頭,一雙暗含著怒氣的眼緊緊地盯著那中年人。
“你走開!我不需要你幫忙!”
許是怕被君昊發現端倪,那中年倒是聽話當真往後麵挪了幾步。
而那就站在後方的君昊又怎麼可能會沒有瞧見,方才那中年人對官七畫的無禮之舉呢!
但是他現在還需要這個人幫忙將官七畫帶出城去,所以就算有什麼不愉快也不好現在就提出來。
眉間微微蹙起個難以察覺的弧度,君昊往前幾步來到了官七畫的跟前。
緩緩地在官七畫的跟前蹲下,他的目光在官七畫的臉上遊離片刻,最後卻突然一伸手將官七畫頭上那挽發的發簪給拔了出來。
瞬間,沒有了發簪的支撐官七畫那一頭青絲就這般盡數披散了下來。
“你幹什麼?”官七畫原本以為他蹲在她跟前是有什麼事情要同她說,誰知道君昊最後竟然還莫名其妙地把她的簪子給拔了。
官七畫一臉驚疑,人也不禁往後麵退了過去。
將簪子握在手中,君昊掀起眼皮淡淡地同官七畫解釋道。
“既是一身男裝,又怎麼該束著女子的發髻。你記住,以後你就是蕭辰雲的貼身侍從了,以後無論在什麼場合下都需要以男子身份示人!”
君昊這樣說著,竟然還親自動手撈起官七畫披散在身後的頭發。手指嫻熟地位官七畫盤了個男子常用的發型。
現下沒有鏡子,官七畫也看不到自己如今的樣子,便隻能由著他去了。
“君先生,我們快要出發了,你和這位姑娘的道別可得快一些!”
後麵傳來那中年人的催促聲,君昊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官七畫的眼中不禁生出了幾分嫌惡。
“好!本公子知道了!”
君昊如是說完,便將自己的雙手從官七畫的頭上挪了開來。
“放心,我會給你出氣的!”
微微湊近些,君昊突然用極低的聲音在官七畫的耳邊如是道。
還不等官七畫眼中升騰起驚訝,君昊便站了起來。
“保重!等你見到蕭辰雲那廝,可得告訴他,我這次幫了他這麼多,到時候他回京了可得請我好好地喝上一頓酒!”
這樣對官七畫說完,還不等官七畫有何別的反應,君昊一伸手便提起了那木箱的蓋子,緩緩地為官七畫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