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官七畫一人無法應付宮中多變的情勢,但是那又如何,官七畫現在根本就不聽她的。她身為一介奴婢,又能如何!
於是她便隻能神色焦灼地站在那巍峨的宮門前,看著官七畫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了第一道宮門之後。
這廂,青畫還站在宮門前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那邊的官七畫已經順利地過了第一道宮門來到了宮中的第二道宮門前。
抬頭看看頭頂青烏色牌匾上書寫著的玉華門三個大字,官七畫提腳正打算往裏麵走。然而卻也是在這個時候,從宮門一側卻突然傳來個尖利的聲音。
“睿王妃,請留步!”
官七畫的腳步一滯,下一刻便見得從一旁宮門的陰影中走出來一個身著藏藍色衣袍的太監模樣的人。
“你是?”就依著他這一身衣著,官七畫能猜出他是這宮中的太監,但是官七畫卻不明白這人為何會突然將她叫住。
“睿王妃!”那小太監眼看便來到了官七畫的跟前,對官七畫行完禮之後,他才道。
“王妃,奴才是靜妃娘娘派來的!娘娘說睿王妃您少有進宮,怕您在這偌大的宮中迷了路,所以才叫奴才前來接王妃。”
原來是靜妃派來的人!
經他一提醒,官七畫倒當真是想起來了,她之前雖然進過宮但是好像確實是沒有去過靜妃娘娘的宮殿。就憑著她自己,確實並不認得去那靜妃宮中的路。
但是這到底是來到了人心複雜的宮中,官七畫又怎麼可能會蠢到這麼輕易地便相信了旁人的話。
垂首看著這年歲並不大的小太監,官七畫冷聲道。
“你是靜妃派來的人?有什麼證明嗎?”
官七畫可沒有那麼傻,隨便出來一個人說是靜妃的人她就要跟著走。到時候要是來的不是靜妃的人呢?那她不是被人賣了,還沒處說理去?
那小太監估計是沒有想到官七畫會有這一問,愣了一下,想了想然後才回答道。
“奴才是靜妃宮中的人,有令牌為證。”
那小太監一麵說著,一麵從自己的腰間摘下來一個令牌遞到了官七畫的手中。
官七畫冷眼瞥了他一眼,然後便伸手將他遞過來的令牌給接了過去。
借著宮門之上投來的微弱燈光,官七畫看清了那令牌上刻著的‘儲秀宮’三字。官七畫雖然不是這皇宮中之人,但是在來的路上青畫也臨時給她科普了不少。她知道,這行走在宮中的人,無論是宮女還是太監都是有一個獨特屬於自己的能證明自己身份的令牌的。
而若她沒有記錯,那靜妃娘娘如今所居的宮殿正是叫做儲秀宮。
既然有儲秀宮的令牌,那邊表示這名太監確實是靜妃那邊派來的。
官七畫眼中的懷疑算是放下一半,抬手再翻過那令牌看了眼那令牌的背麵。令牌的背麵並無花紋,但是那上麵卻刻上了‘李成’二字。
官七畫將那令牌還給那小太監,“你叫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