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那邊已然被侍衛控製住的青畫見此情形,雙目眥裂,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開侍衛的控製便不顧一切地朝官將軍而來。
方才被那些侍衛們卸了武器,她便隻能赤手空拳地上,那淩厲的掌風直直朝著立於庭中的官將軍而來。
然而她卻並沒有機會碰到官將軍,甚至官將軍連頭都未抬。他隻微微抬了抬手,下一刻在場眾人便隻聽得院中驀然響起的一陣慘叫。
那青衣的聲音就如同一麵破敗的紙鳶,僅僅隻因官將軍的一鞭便那般狠狠地趴在了地上。
喉中一甜,青畫皺著眉頭猛地咳出一口血來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後背傳來火辣辣的疼,青畫瞪著一雙赤紅的眼,一字一句地道。“官將軍,你這是要同睿王府為敵!”
然青畫的話才剛說完,耳畔便傳來官將軍的嗤笑聲。
“區區一個睿王而已!”官將軍嘴角微彎,但是眼中盛著的卻是滿滿的寒光。“她是我將軍府的庶出小姐,本將軍身為她的父親,教教她如何為人處世難道還需要你一個下人多嘴?”
官將軍隻微微一皺眉頭,旁邊便有侍衛趕忙上前將青畫從地上拖了起來,控製在了手中。
“官將軍,她是睿王府的王妃,你不能殺……”
話都尚未說完,嘴便被人堵上。
再沒有看青畫一眼,官將軍緩緩地蹲在了官七畫的麵前。
“你沒有資格做我將軍府的小姐?”
官將軍如是說著,看向官七畫的眼中帶著一絲涼薄的憐憫……
或許,還有一絲遺憾。
她長得這麼像當年的藍雪鳶,一樣的美貌,一樣的目光,甚至連那倔強的性子都有些相像。
但隻要一想到她是藍雪鳶背叛他同如風生下來的女兒,他心中便忍不住地湧起殺意。
若是,若她是他的女兒,那該有多好……
但如果,永遠隻能是如果。
兩道峰眉狠狠一皺,官將軍迅速打住自己那無稽的思緒,那染血的長鞭又指在了官七畫的眉間。
“你娘親很好,你該去陪陪她!”
手微揚起,那鞭子眼看又要再一次落下。
然而也是在這個時候,從方才到現在一直未語的官七畫,卻突然又出了聲。
“你說我是你將軍府的小姐,可是這麼些年你又何曾管過我一分一毫?”官七畫忍著疼痛張開雙眼,抬眸,定定地盯著眼前的官子城。
那眼中的光彩,竟令官將軍都有些失神。
“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做女兒,你,還有你後麵那個賤女人你們都一樣,你們都隻是想把我當做報複我娘的工具!”
說到這,官七畫垂下的嘴角忽而輕輕地彎了彎,彎出一片詭異的弧度。
她抖了抖身子,靈巧的五指在袖中細細摸索著,終於摸索到了那一抹沁人心脾的冰涼。
“官將軍!”不容官將軍有任何反應,官七畫唇邊的笑容忽而放大。
她就這般毫無懼色地盯著頭頂的官將軍,“你們這般對我,不就是因為……因為在你的眼中,我根本就不是你親生的麼?”
官七畫聲音嘶啞,一麵笑著,一麵輕描淡寫地道出這足以令在場之人都震驚的所謂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