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鳳溪習俗(1 / 2)

送來傷藥,還能知道到她這些地方的傷口。送藥之人到底是誰,官七畫差不多已然知曉了。

除了蕭辰雲,還有誰會知道她隱在衣服下的肩膀上還會有著這樣的一處傷口。

她從未告訴旁人,那便隻有那個罪魁禍首他自己知道嘍。

官七畫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指尖在那瓷瓶身上劃過,然後將那香囊給拿了起來。

香囊製作得精致,隻見那黃色的緞麵之上繡著的是花團錦簇的圖案。應該是出自某位技藝高超的繡娘之手。

官七畫再將那香囊放在鼻尖聞了聞,頓時便聞得從那香囊身上散發出來的一陣藥香。

不會很刺鼻,甚至還挺好聞,這是加了名貴藥材調製的安神香。

這東西,難道也是蕭辰雲昨夜留下的?

官七畫雖然會醫術,但是她對自己的病人可以無微不至,有些時候對於自己身體上的問題卻總是忽略。她的睡眠質量一直較差,她自己其實也知道該怎樣調理,但是因為以前的工作忙,她即便知道也沒有對自己太過上心。

而現在,蕭辰雲卻突然給她送來了這個東西。

說句實話,她的心中還是有一線溫暖劃過的。

上輩子作為醫生,總是她關心別人,可是現在竟然也有人會這麼細心地考慮到她的感受。

那種被人放在心間嗬護的感覺,的確令她無比的迷戀。

但是那個人卻是蕭辰雲,想到這裏她的心中便又湧上了一陣迷茫。

沒有理清楚自己心中對他的情緒,官七畫現在隻要一想到他便打心底地覺得糾結。

不知該如何想他,也不知該如何麵對他。官七畫就隻能如烏龜般逃避著,不去想關於他們二人的事,也不去見他。

於是,被蕭辰雲突然襲擊撩動得心緒七零八落的官七畫短時間內是不敢再去見蕭辰雲了。

好在婚宴過後便沒了什麼非要她出麵的事,官七畫便隻能將自己悶在了房中這般過了幾日。

這日,天朗氣清,看樣子倒是個清明的好日子。

而這一天,已然在房中悶了兩天的官七畫總算是打算出來走走了。

晨光熹微,在那半開半掩的門窗之後,官七畫早早地便起了身,收拾好自己端端正正地坐在房中那書桌之前。

書桌之上擺放著的是那整整齊齊的一套手術刀具,看著它們官七畫眉間的神色有些凝重。

“王妃,王妃打算何時動身前往將軍府?”

正在官七畫發呆的空當,門外響起了青畫的聲音。

原本的沉思被青畫的話語聲打斷,官七畫一時間便也將那飄遠的思緒給收了回來。

不過她並未回頭,而是伸手令指尖在那一排排鋒利的刀具上流連。

“好,我知道了,我們這就動身!”

一雙漆黑的眼中潛藏著一抹睿智狠厲的光,官七畫的指尖倏忽間停住,修長的手指微動靈巧地從那一整套刀具中挑出來了一柄細而長的鋒利手術刀。

“你看!”官七畫將那刀抬高在空中,用冰冷的目光細細地欣賞著這薄如蟬翼的刀刃。“這本該是用來救人的刀,若是用來傷人,你猜會怎麼樣?”

現場並無第二人,青畫自然是知曉官七畫如今是在對她說話的。但是望著官七畫手上的那刀,她卻也猜不出官七畫如今會說這話的用意到底是什麼。於是,便隻能沉默不語。

好在官七畫也沒有為難她,倏忽間輕笑一聲,她緩緩地將手放下唇邊彎起一道詭異的弧度。

“好了,我們出發吧!”

一大清早,準備好一切事宜,官七畫帶著自己的兩名婢女拿著東西從睿王府的後門走了出去。

雖然心中百般不悅,但是官七畫今日要去一趟官將軍府。因為,今日正是玉瑾和玲瓏下葬七日的日子。

這是這鳳溪國的習俗,說是在故人入土七日之後需要有人請來城中德高望重的法師,來逝者曾經住過的地方念經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