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朦朧中,她看見官七畫那張陰沉沉的臉。
“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提我娘的名字?”
說句實話旁人罵她她還不是那麼生氣,但是誰要是敢在她麵前詆毀她的娘親,她可萬萬不會輕易饒過那人。
藍雪鳶是她的娘親,她身為女兒自然是有義務維護自己目前的聲譽的。況且她真是受夠了他們這些人,什麼本事都沒有就知道動著嘴皮子在這罵人。
現在不是好了麼!區區兩巴掌,不就將那些侮辱的話全部給她扇回去了麼!
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官七畫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淡淡地瞥著眼前這方才囂張跋扈現在卻隻剩下淚流不止的袖月。
“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怎麼著,要不,你再在我耳邊重複一遍方才的話?”
袖月瞪著一雙紅彤彤的雙眼,看著眼前微笑著看著她的官七畫。
她才剛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官七畫還不等她說,便又在她跟前揚起了手。明擺著一副,隻要你敢說,我馬上就敢繼續扇你的模樣。
見此情形,袖月自然是不敢繼續說下去了,隻能一邊捂著自己火辣辣的兩邊臉一邊緩緩地往後退去。
看那模樣,竟然還真是被官七畫方才給打怕了。
她這回真的是害怕了,以前多少次都是她們這樣教訓官七畫將官七畫打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可是誰能想到,當年的場景再一次重現,現在被打的人竟然成了她自己。
袖月之前一直看不起官七畫,覺得她就算是當上了王妃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直到到了現在,她才陡然發現,原來有很多東西竟然真的悄悄地變了。
眼前這個官七畫,已經不是眼前那個隨隨便便就能被她欺負的小可憐了。
那一雙眼中透露出來的銳利光芒,這不是她以前所見過的官七畫。
“你,你竟敢打我,大小姐若是知道了她不會放過你的!”
怕官七畫真的又打她,袖月自是不敢再提官七畫目前的事情了。隻能氣勢微弱地用她到底主子官清顏來威脅官七畫。
但是官七畫哪裏還會怕她這威脅,收回手官七畫微笑著在她跟前搖了搖頭。
“我還需要她放過?今日若是官清顏在這裏,我照樣照打無誤。”
看著麵前袖月那淚水橫流的臉,官七畫不知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突然伸出手將那手掌扣在了袖月的肩膀上。
她想,既然今天手都已經動了,那不再給官清顏下點什麼絆子那就太對不起她今日扇人扇疼的手了。
於是,她想了想便輕聲開了口。
“袖月,你放心,我啊!對你們那太子爺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你看,我的夫君睿王爺除了不是太子之外哪一點比不上這個蕭齊鈺。”
這官七畫一麵說著,一麵微笑著看著眼前漸漸已然止住哭聲的袖月。
“其實你也何必如此維護官清顏呢?你真心將見她當做主子,可她可隻是將你當做下人啊!下人,在她的眼中不過是一個能夠伺候她的工具而已,你看我說的對嗎?”
一切皆在官七畫的意料之中,等官七畫說完這句話,那邊袖月的目光陡然便清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