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如是說著,袖月的目光也不自覺地挪向了站在後麵的官七畫。
她受她家大小姐的差遣前來尋太子爺,誰知道好死不死竟然在這裏看到了官七畫。
那袖月原本就是將軍府中的丫鬟,自然也是知道官七畫曾經和蕭齊鈺之間的那些事的。
如是想著,她的眼中便也帶上了一絲不屑。
這個官七畫,明明已經嫁給了睿王蕭辰雲,沒想到今日她竟然還敢到她家小姐和太子爺的婚禮上來勾引太子爺。
真是一點臉麵都不要了!
“夠了!”
不想再令袖月繼續說下去了,蕭齊鈺隻得讓她住口!
他回頭,仍舊還餘留著怒氣的目光落在遠處官七畫的身上頓了頓,像是有些話想對官七畫說。但是這時的官七畫哪裏還敢相信他,見他又要向她走近,官七畫下意識地便往後退了去。
庭中忽有涼風吹來,蕭齊鈺皺皺眉頭感受著從自己口腔中傳來的血腥之氣,忽而又對自己方才的行徑有些後悔。
原本官七畫便對他生疏了起來,方才他又那樣對她,她現在恐怕更加不願意同他待在一處了。
但是後悔已然無用,現在的官七畫已經被他嚇得如驚弓之鳥,一刻都不願意在他的跟前繼續待下去。
若不是有袖月在這裏,官七畫早也撇下蕭齊鈺自己走了!
而那邊的袖月看起來也不是等閑之輩,見蕭齊鈺竟然還想往官七畫那邊去,她立刻便開口喚住了蕭齊鈺。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是忘了,今日是太子與我家小姐的大婚之日?”
這一番話,其中的質問意義不可謂不明顯。
這名丫鬟竟然是在責怪這當今太子,大婚之夜將自己的主子撂在婚房之中。著膽子可真不可謂不大!
雖然官七畫在袖月出現之時便跑遠了,但是這地方就這麼大,官七畫還是能清清楚楚地聽到從那邊傳來的交談聲的。
聽到袖月這樣說,官七畫倒還真是有些驚訝。這官將軍在朝中的勢力難道就已經這麼大了?連一個從將軍府帶來的陪嫁丫鬟竟然也敢用這樣的語氣同太子說話。
而她的態度之傲慢,不僅官七畫看得出來,蕭齊鈺自然也是看得出來的。
那原落在官七畫身上的目光陡然移步,蕭齊鈺一雙布滿寒冰的眼冷冷地盯著那袖月。
“本宮竟不知,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還敢出言質問起本宮來了。”
蕭齊鈺到底是一國太子,哪能容著一個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在他跟前放肆。
而袖月方才說話確實也是沒有經過思考,感情還當自己是在將軍府呢!
對上蕭齊鈺那淩厲的目光,袖月便陡然明白了過來。
現在已然不是在將軍府的光景了,她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鬟,怎麼就能這樣同太子殿下說話呢!可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不該說的話都說出來了她也收不回去了啊!
袖月隻好站在原地,呐呐地改了口。“太子殿下,太子妃她,她還在房中等你!”
這話說出來不知過了多久,頭頂上那一片帶著壓迫性的目光才漸漸消散了去。
今日是蕭齊鈺和官清顏的大婚,他就算再怎麼不悅也不好直接在大婚之日便處置了官清顏的陪嫁丫頭。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事,蕭齊鈺見著宮女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漸漸地目光中冷然也消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