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官七畫與那婦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將此事定了下來。
婦人將圍著院子的籬笆門打了開來,小五將馬車停在路邊馬匹牽進院子裏捆在了木頭樁子上,然後官七畫與蕭辰雲這一行人便跟隨著婦人一起走進了屋子。
畢竟是黃泥堆出來的草屋,自是不能和鎮子上那些精心裝飾的酒樓相比,一進門官七畫便聞到了從屋子裏傳來的一股淡淡的黴味。
那婦人許是瞧見了她微皺的眉頭,一麵放開孩子讓她小跑進了裏屋,一麵端了凳子放在堂屋中請他們坐下。
“這裏離海太近,總是有些濕氣順著風飄進屋子,可能有些味道,你們多擔待。”
在這種偏遠排外的小漁村,有地方住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裏還有挑剔的餘地。
官七畫點點頭,麵色恢複正常。
“嗯,沒事!”
倚靠著蕭辰雲在凳子上坐下,官七畫回過頭又瞧了一眼跟在他們其後的青羽。他臉上神色依舊陰沉沉的,站在窗戶前用那一雙同樣寫滿陰鬱的眼睛靜靜地望著遠處的風景。
他根本用不著說話,官七畫就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泛出來的淡淡憂傷。
看久了霸道嗜血的青羽,在蕭辰雲的講述中他也一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魔頭形象,如今猝然瞧見魔頭黯然傷神的模樣,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正巧屋子的主人端了熱氣騰騰的茶水過來,官七畫便收回了目光轉而與那婦人一起交談了起來。
在與她的交談中,官七畫漸漸知道,原來這個婦人和她丈夫都是這個漁村裏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小嶼村靠海吃海,這裏的居民世世代代都以打漁為生,這位婦人的丈夫亦是如此。
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們發現這裏常出產一種個頭碩大且顏色獨特的紫色珍珠,於是漸漸的除了打漁到了大量出產珍珠的時節,這裏的人也會成群結隊地去大海裏尋找珍珠。
雖說紫色珍珠價格昂貴,但珍珠這種東西數量畢竟有限,除了真正出產的那個時節別的時候都很難找到。於是為了保障生活,漁民更多的時間還是得花在打漁這件事上,這位婦人的丈夫就在三天前隨著船隊一起出海了。
如今家中隻餘下了母女二人!
官七畫一麵聽著婦人講述自己家中的境況,一麵小口小口地抿著粗瓷茶碗中的熱水。
這裏的人大抵是不愛喝茶葉的,端上來的茶也隻是一杯什麼都沒有的白開水,蕭辰雲他們皆喝不慣隻有官七畫一人端了杯子。
待到那婦人三言兩語地講完自己家裏的情況,她的目光隨之便落在官七畫的身上。
“對了,姑娘,還沒問你呢!這兩位公子都是你的什麼人啊?”
“啊,忘了跟你介紹了。”官七畫放下茶碗,微笑著回答。“這位是我的夫君,站在窗戶邊那位是我的兄長,那個一直跟在我兄長身後的是我家的侍從,叫做小五。我姓官,官人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