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快來看看,你家公子好像是病了!”
“閉,閉嘴……”
模糊中聽見這個女子居然這麼大聲地跟外麵的人宣揚自己的病症,裴川氣的都快瘋了。
他本就是大夫,自己的身體有什麼毛病,自己當然知道。
可他性子向來內斂,是一丁點不想在官七畫這等外饒麵前表露出自己的痛苦。
所以方才病發之時,他大概以為自己是能默默地忍下去的。可很明顯,以前沒忍下去的痛楚,現在照樣還是沒忍下去。
看著眼前浮亂的光影,還有那個女人慌忙叫饒樣子,裴川又急又氣隻覺胸中傳來一陣血氣翻騰。他終於是抵達了他今日能夠忍受的極限,眼皮一翻就這樣暈了過去。
當然,就算他暈了,可身體上劇烈的痛苦卻依舊還在,他還是疼的連全身都在發抖。
外麵騎在馬背上的五聽見官七畫的呼喊,頓時便明白過來了問題的嚴重性。一把拉住了韁繩,翻身從馬背上躍了下來,如風一般以最快的速度竄進了馬車裏。
此時的官七畫見裴川終於暈過去了,也沒有方才那種一直被人威脅壓迫的感覺了,正撿起他垂落在一旁的手腕為他把脈。
才剛感受到些許病饒脈搏,她就被闖進來的五一把推開。
“你讓開!”
隻見五輕車熟駕地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兩顆藥丸,又拿起桌子上的茶盞,重新到零熱水將那藥丸化開送進了裴川的嘴裏。
裴川喝下那藥丸化成的水,臉上痛苦的神情似乎減輕了些。但人卻依舊昏迷著,雙腿微微的輕顫。
五蹲在一旁看的心疼,卻也沒法子,隻能抬起袖子為自己的主子擦一擦額頭上的汗。
官七畫見他忙完了,這才從馬車上爬起,心翼翼地問。
“他,他這是怎麼了?”
五瞥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
“這是公子這麼多年來的宿疾,自從年少時傷了腿,每隔一陣子腿就會疼!沒有什麼大礙,也不關你的事!”
的確不關她的事,可看著病人在她麵前掙紮,她大夫當久了落下的職業病卻又犯了。
偷偷打眼瞧了瞧裴川的情況,官七畫清了清嗓子繼續開口。
“你剛才給他吃的是藥嗎?可是那藥看起來隻能稍微減輕一些他的痛苦,你們就沒有什麼別的法子能治得了他嗎?”
這裏好歹是藥王府,居然也能讓病人疼成這樣?
這個五難道一點醫術都不懂嗎?
五內心也是焦灼的,一麵憂心自家主子的情況,一麵又覺得官七畫聒噪。
“都了與你無關,再吵我便將你扔出去!”
又被人凶了,官七畫也有些惱了,方才裴川瞪她也就罷了,現在連一個的侍從都能欺負她了?
奈何她又打不贏人家!
不過,她還是很擅長以實力打臉的嘛!
官七畫略微思慮了片刻,便從自己的懷中取出針包,對那五道。
“算了,你讓開吧!讓我給你家公子施針!保證比你那藥丸要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