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府邸,正堂之內。
“十天以後,靈武殿的人就要來了,月兒,我讓你處理的事情怎麼樣了?”說話的是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父親,我都已經跟那個廢物說了,讓他以後不要再纏著我了。”答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少女一身的輕紗長裙,身材嬌柔,麵容姣好,小小年紀已經隱隱帶著不可小覷的蠱媚之色。
“那個張青答應了?”中年男子還是問道。
“放心吧,父親,他要是再敢纏著我,景表哥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少女一笑,自信的道。
“如此就好,此次靈武殿招生對於咱們張家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不能有絲毫的大意啊。”中年男子長歎。
“父親,月兒明白。”少女乖巧的點了點頭。
“好啦,你先下去吧。”中年男子揮了揮手。
“父親,月兒告退。”少女微微彎腰行了禮,走出正堂而去。
張家乃是雲州數一數二的世家,家族實力雄厚,人丁興旺,勢力也是分布極其廣博,但是這也僅僅是在雲州而已,靈之大陸何等寬廣,光是像雲州這樣的地域就不下於數十,張家在靈之大陸的分量可想而知。
更何況傳聞靈之大陸並不是世間唯一存在的大陸,小小雲州的張家,實在是渺小至極。
張月兒步出正堂,正要去演武堂修煉武技,卻被一個少年攔住。
少年年紀和張月兒相仿,身材消瘦,臉色帶著一絲不健康的蒼白,神色之中有些帶著一股和年齡不相符的冷清。
“張青,我不是讓你不要再來找我了麼?你想幹嘛?”張月兒臉上帶著一絲厭惡,沒想到一向自視清高的張青,也不過是個死纏爛打的可憐蟲。
“月兒……”少年開口,正想要說什麼,卻被張月兒打斷。
“不要叫我月兒,我說過,我們之間還沒熟到直接稱呼對方小名的昵稱。”張月兒一揮手,臉上的厭惡更重了。
“好吧,聽說你已經被靈武殿錄取了,很快就要隨著靈武殿的人去那靈武山修行了,我隻是想來跟你道個別。”少年認真的看著張月兒。
“既然已經道過別了,那你可以走了吧,我要去演武堂了。”張月兒不耐煩。
“還有,我想把這個送給你,這個掛墜是我從小戴在身上的,雖然不是什麼靈器,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還請你收下它。”少年朝著張月兒伸出手,手心裏躺著一塊掛墜,說是掛墜,其實就是一塊黑不溜秋的小石頭,角上被鑽了個洞穿了根麻繩,模樣比起雲州城大街上的地攤貨都還不討喜。
張月兒一看到那黑不溜秋的掛墜,眼中更是厭惡了,“這麼難看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醜死了。”
“月兒。”少年不甘心。
“都說了別叫我月兒,我要去演武堂了,別擋道。”
“呦!我說是誰敢這麼大膽堵著我月兒妹妹呢,沒想到是你這個廢物啊。”就在這時,一個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少年的身後響起,少年回過頭,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來人其實也是個年紀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身的錦衣華服,長得眉清目秀而且眉宇間帶著一股尋常少年所沒有的傲氣,走路仰著頭,身後還帶著兩個年紀稍小的同齡少年,一看就是兩跟班。
“景表哥,你怎麼來啦?”看到來人,張月兒雪睛一亮,臉上仿佛一瞬間翻了一頁書,雨過天晴。
“嗬嗬,我聽說月兒表妹又被某些不識趣的阿貓阿狗擋了道,特意過來幫你開開路,清清垃圾。”張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雙手負於身後,眼角弊了一眼站著的少年道。
“嘻嘻,景表哥就是愛開月兒的玩笑,恐怕是特意來看月兒的笑話來了吧。”張月兒眼中帶著嬌羞的媚意,不過兩步之外的少年暗暗咬牙。
“怎麼會呢,”張景微微一笑,隨即緩緩地轉過身來,看向少年,用四十五度角的鼻孔對著少年,“你就是那個廢物張青吧?一個連靈都感應不到的垃圾,以後就不要纏著月兒了,否則……”
“否則什麼?”少年衣服裏的雙手緊緊的握拳,目光絲毫不懼的看著張景。
“否則別想再呆在張家,聽父親說當年要不是看你可憐,收留了你,說不定你早就像條野狗一樣在外麵餓死了,人要有自知之明,別老是心存一些不切實際的非分之想,省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張景冷冷的看著少年,眼中充滿了不屑和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