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麵對過去(2 / 3)

是不是騙我的?我心裏隻有這個猜想,不過我一想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若是騙我的,那襲越的翅膀又怎麼會那麼真實,我情不自禁用手去摸他的翅膀,毛茸茸的,像是兔子的毛,很是柔順,但是又有些刺痛的感覺,手在撫摸時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麻醉了。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個感覺也來的真實。

襲越從容地看著我撫摸他的翅膀,然後看著我對自己的兩隻手發呆,隨即說:“忘記告訴你了,我翅膀上有毒液。”

什麼?“你確定?你!”我說不出話來,本來說到一半的“到底是不是我親爺爺。”又吞了下去,因為襲越不是我親爺爺,一直都不是,所以我沒這個資格說這句話。

“對我確定,一分鍾後兩手全廢。”他淡定極了,頭也不回,甚至還有可能在想象我中毒的樣子。

襲越沒說話,就好像完全不擔憂我一樣,我有一秒在懷疑襲越在騙我,但是看著這毒液讓我的手變成紫色,我忍不住了:“襲越,你要救我啊。”

拜托你,別毒死我啊,我還有命在身,你是怎麼了,怎麼不來救我。

你可是,我來到這裏,第一個認識的人。

襲越沒有看我,他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隻是兩手感覺很痛苦,這種毒液似乎很厲害,它就好像在使我的手不斷地膨脹,不斷地膨脹,讓我的兩個手僵了,就好像兩個硬邦邦的石頭一樣。

就像是在冬天把受了傷的雙手深入冰水中,那刺骨和疼痛並存。

“怎麼,不幫我。”我咬緊牙關,疼痛至極,隻好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兩隻手還在向外膨脹著,通紅得發紫。

襲越背對著我說:“因為你對我的不信任。”

他都猜到了嗎?不可能!真的會讀心術嗎?或者他隻是明察秋毫而已?我咬緊牙關,我想不了這麼多,此刻若是他救我,那就是患難之交了。

可是我隻是剛認識這個襲越,怎麼能立即信任他?

襲越沒回頭看我,他仍是背對著我,無論我有多麼難受和多麼無助,他都始終沒有回頭看我,一眼都沒有。他說:“我數三下,你說一句話,讓我滿意,我才幫你。”

“一!”

“慢著慢著,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清楚再開始!”我的雙手似乎已經控製不了了,我手上的肉在膨脹著,似乎在嚐試著壓碎裏麵的石頭,這毒液蔓延著,像藤蔓一般似乎爬上了我的手臂,這襲越想至於我死地嗎,他這是什麼意思?

“二!”

“你等下,你……”我咬著牙,突然說不出話來,此時的我想,這個時候問我最後還會死路一條,想想,他會因為什麼而生氣,我的整個手臂突然抽搐了,說不盡的疼痛。此時我急中生智,想到了什麼。

“三!”“我信任你,你會救我,我相信你,你不會讓我死。”

正當襲越說出三時,我連忙接了上去,此時毒已經蔓延到了我的脖子,我現在的樣子很恐怖,我都不忍心看著自己這幅樣子,我隻能咬著嘴唇,忍著劇痛。

襲越微微一笑,或者這就是他滿意的答案了,然後他伸出一隻手,像是要握住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我,我的手臂不能動,隻見他手握住我的胳膊,這紫色的毒液,又從他握住我的地方逐漸消散,此時的我又活了過來一樣,我鬆了一口氣,原來襲越最最厭惡的就是自己不被人信任,這家夥是經曆了什麼嗎?

我在這千鈞一發之時救了自己,我還沒緩過來,襲越就突然滿臉微笑地對我說:“我翅膀上其實沒有毒,隻是我想讓你知道,你在人類世界還有即將要去的法洛帝克大陸上,你真正該相信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總想著,我是怎麼騙你的。”我沒敢說話,我是被剛才的嚇到了,或者險些我就死了,死的無聲無息。

襲越還是那樣笑著,我總覺得這種笑容,有些詭異,他的頭發是太陽的顏色,他的眼睛是太陽的顏色,應該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但是,為什麼我有些畏懼他呢?襲越又湊上他的笑臉對我說:“其實那種毒,一小時內會讓你痛苦不堪,但是一小時後又會自行消逝,我沒有要你命的意思。”

他退了回去,又轉過頭不再看我,隨後默默地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隻是試探。”

那麼,我該不該信任他?我有些遲疑,或者這家夥隻是處理事情有些極端化,甚至有些變態而已,他是我父親手下我哪能不信任?我的信任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嗎?我似乎想的有些多了。

“嘿,想什麼呢?望仔?”突然襲越湊了上來,就如同沒發生什麼一樣,我得跟著他的思路走吧,對,就是這樣,我現在唯有的就是相信身邊的人,他是我走出黑暗時遇見的第一個人,也是第一個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