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真然,番外(1 / 2)

杜真然。女。21歲。殺手。

我是一名殺手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白日我是a公司的法律顧問,年薪十萬。黑夜我是“豔組”編號為ic702的高職殺手,完成一組任務,報酬50萬。

我叫杜真然。1989年出生於上海。十歲時父母離異,我從那時候起便跟著父親過著每日躲債的生活,他因嗜賭欠了地下錢莊二十八萬。直到十五歲那年,我終於結束了這種生活。父親走了。不見了。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他,可是了無音訊,我想,他或許在那時就變成了襲過我耳畔的一陣風,一粒沙。

豔姐。我生命中第二個重要的人,在我十六歲的那一年,她救下了當時走投無路,準備跳河結束生命的我。現在,我對那時的情景還記憶猶新。當時,細雨綿綿,把整個上海籠罩在了一片煙雨中。我穿著一件前晚被那畜生撕得七零八碎的衣服。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顫巍巍地爬上南浦大橋,當時的她從人群中高傲地走出來,走向謙卑的我,她深吸一口手指夾著的煙,緩緩吐出一襲濃煙,把她那絕色容顏朦朧在了一片煙雨中。她用很標準的普通話對我說“你別他丫的惡心我,你其實也不敢跳吧?不敢跳,你還杵這兒吸引人眼球?姐姐我當年也比你牛x,二話不說直接割腕。要不是他丫的運氣差,我早上天了!”我偏過頭,像隻發怒的豹子般瞪著她那似笑非笑的臉頰。過了許久,我用盡全身力氣般,說杵兩個字“我敢。”是的,我敢。我沒有了家,沒有了清白,未成年。我除了死,想不到第二種解脫的方法。可是她輕蔑地哼了一聲,踩熄了還剩半支的煙。她對我說“下來吧,算姐姐我是菩薩心腸!以後你就跟著我混了”是的,她是這麼說的。當時的我竟也聽了她的話。乖乖地爬了下來,跟著她上了一輛亮紫色的寶馬z9。也許是因為她那一口正宗的北京話像極了下落不明的媽媽,誰能知道呢。總之,我很懦弱地聽了她的話,上了她的車,開始了我從未預料到的未來。有時,我也在想,如果當時我再硬骨頭點,那麼,現在我會在哪裏?天上?人間?過著怎麼樣的生活?貧苦?富足?

後來,我才知道,那高傲美麗的女人叫劉豔。別人都叫她豔姐。寶馬z9停在了黃浦江堤壩邊,她轉頭來問我“叫什麼名字?”“杜真然”我麵無表情地回答。“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她繼續問我。我盯著她,莫名其妙地說了兩個字“販毒?”記得當時,她笑得很狂妄,那銀鈴般的笑聲激蕩了我的心海。她說道“販毒?我還沒那麼沒出息...知道殺手嗎?”我搖了搖頭,看著她。她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然後遞給我,示意我抽一口。我拿過煙,學著她的樣深吸一口,沒想到卻被嗆到,我撕心裂肺地咳嗽,她又笑了,她應該是笑我的無知吧!“殺手,簡單來說,就是拿別人錢,替別人殺人。”“你殺過人嗎?”我很認真地問到。她轉過頭去望著車窗外起伏的黃浦江“你以為呢?這寶馬z9是普通的女人開得起的嗎?”是啊,不能做到。她殺過人。但當時的我卻並不害怕,我很從容地應了句“明白了。你...也是找我來當殺手的?因為。我已不在意生命”她笑了笑,說到“你很聰明,不過,能不能成為一名殺手,得看你自己的努力”

從那以後,我便開始接受地獄般的殺手訓練,在我18歲時,就擊潰了所有競爭對手,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殺手。那時與我一起成為殺手的還有另一個人,一個男生。是的,男生。看起來比我大兩歲差不多。他身手很好,在我之上。而且他有一張絕色麵頰,是屬於挑眉轉眸之間就可以迷倒萬千女性的那種美男子。換個角度來說,我也是一個普通女生,當時剛滿18歲的我毫無疑問地愛上了他,那個微笑如水的男子。他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尚卿塵。很複古的名字,很特別。

尚卿塵。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加入“豔組”三年後,我與他相愛了。為此,我被豔姐狠狠甩了兩耳光,她說“你是殺手!不可以有感情,更別談愛情!”我低著頭,臉上火辣辣的痛。“你們兩個"豔組"隻能二選一”豔姐說完後,依舊那麼高傲地走遠了,就像那時我站在南浦大橋上,她從人群中高傲地走出來的摸樣。隻不過,這次,她是朝我的相反方向走去了。“二選一”代表什麼?代表著我與卿塵,“豔組”隻能留一個,這世上也隻能留一個。嗬,多殘忍!不過,這便是殺手的悲哀。如果,五年前,我狠下心,從南浦橋上跳了下去;如果那個煙雨綿綿的午後,我沒有回應卿塵那個深情的吻;如果那個陽光明媚的曦日,卿塵說愛我時,我沒有抬起頭,迷失在他深邃的眼眸裏......那麼現在的我,也不會無言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