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香暖透單衣(一)(2 / 2)

“隻不過是人有相似罷了,若是她,江漠北怎會將她帶在身邊任你來觀賞?王爺莫要較真,何必硬是要和自己過意不去呢?”她想了一會兒,還是那句話,告訴他那個他心心念念著的人已經死了!

他還想說上點什麼,但終究是戛然而止,又是一陣靜謐,隨後拿起輪椅上麵掛著的笛子,緩緩吹了起來,細細一聽,正是那一曲他不曉得吹了多少遍的哀怨愁腸。

“別吹了,你吹了半年還不夠嗎?”忽然間,喬依人上前奪走了他手裏緊緊拽著的笛子,“王爺,依人想不通為何朝政上你處處脈絡清晰,可一到了男女感情的事情上你就變了,變得根本不像依人昔日認識的那個宛如天神的男子!”她說著,眼角都已經濕潤起來了,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何至於為情所困成如此模樣?

啟睿轉身笑看了她一眼,也不去爭她手裏的東西,不過自己推了推輪椅離開。

依人怒然,“就算是她,你舍得放棄你的計劃嗎,王爺該清楚,她需要的不是一個殘廢!”

“如果是為她……”啟睿總喜歡隻說一半話,貌似給人留有半分餘地,可言語之間又分明是已經將一切都說的很透徹了。

依人將手上的笛子甩回到他身上,然後轉身離去,這半年多來,不管她做的有多好,都不如她一個死人。

“喬依人~”門口一身嬌豔的韓司渝恰好進來,看到喬依人淚眼汪汪不言不語地出去,自是心生疑惑,隻不過也沒什麼話好說的,定王一直都是極為偏袒喬依人那賤人的,自己若是多說幾句,反倒是自討沒趣了!

“王妃,她越來越囂張了!”身側的丫鬟恨恨地瞥了那喬依人一眼,又在韓司渝耳根子邊上小心地埋汰著。

韓司渝抿了抿嘴,搖搖手不作回答,隻是徑自走了進去,恰在那一瞬間,也不曉得是不是幻覺,她竟然看到一直頹廢著的男子眼神犀利如鷹地望著窗外,不過也隻消一瞬,啟睿一看到有人進來了便又成了那副老樣子。

“王爺!”她稟退了身後的侍婢,隻一人上前,輕輕地喚了他一聲。

啟睿微微轉身,平靜問道:“怎麼,有事?”

“妾身是您的正妻,難道沒事便不能來找自己的丈夫嗎?”韓司渝冷笑了一聲,上前疑問道。

“自然是可以的,隻是本王現在這個模樣,喜歡一個人靜一些!”

“昨日我進宮了!”她歎了口氣,對於他,她一直都隻有無奈,似乎不管自己怎麼做都是得不到他的歡心的,可即使如此,她還是難以抑製地想要去接近他,想要贏得他的關注!

啟睿什麼表現都沒有,一如既往的冷淡道:“那又如何?你進宮也是常有的事,想去便去,你是自由的!”

“可我也是你的妻子,自古以來,夫為妻綱,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你的妻子過,從來都沒有!”第一次,韓司渝這樣的女子也開始示弱,她服軟道:“王爺,我們可以像小時候那樣的!”

“從你嫁進我定王府前我便和你說過,要嫁給我可以,但是除了名分,我什麼都不會給你!”啟睿隨手拿起了在窗邊案幾擱著的幾本書照著自己的心思看了起來。

“你若說你隻愛那個女人,而不垂憐別的女人,那我也不會說你什麼,甚至一句抱怨都不會有……可你又讓靈夫人有了孩子,對那喬依人也是青睞有加,隻有我隻有我,你連多說一句話都是那樣困難,成親半年我竟還是處子之身……”

“有些事,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司渝,不要得寸進尺,我的確沒有碰過你,可你?”他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韓司渝亦是一驚,他竟然知道,一下子便不知道可以說上些什麼,皺了皺眉頭,愣愣地站在原地。

“若是沒什麼事情便回去吧,我想靜一會兒!”見她遲遲無所動作,他隻得自己出了逐客令。

那韓司渝也不過就是恬然一笑,若是外人,光光從性子上定然是瞧不出來這兩人不和的,任何時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永遠起不了大的衝突。

“王爺,妾身還有一事相告!”韓司渝優雅地踏步出門,卻在門口又給折了回來,眼角的淚珠兒也已經幹澀了大半,隻是眼眶處還帶著點紅痕,但言語卻又恢複了往昔尖銳的小模樣,“昨兒個妾身進宮的時候,恰好碰上了王爺的一個故人,靜嬪娘娘不止被放了出來,而且母以子貴,重新坐上了仙拂宮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