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彩河眼一熱道:“公主是真的要和定王交戰嗎,他該是腹中胎兒的父親吧,難不成真的要父子相殘?”她說到此處,心頭一跳,心想平華公主要是真的將腹中的胎兒生了下來,那就必定要和孩子的父親為敵了,而以十七那種陰冷的性子又豈會輕易饒了他這個定王的侄女婿?
“都不用多說了,先繞小路走便是。”劉蔓櫻知道這種情況下
啟睿則正如張希所料那樣,在不到三柱香的功夫裏追上了劉陵精心挑選的騎兵護衛隊,啟睿也大概是花了血本的吧,讓一萬騎兵對不到三百的騎兵,不過一陣煙的功夫,便被消滅的幹幹淨淨。那三百騎兵人數雖少,但卻頑強之極,一番惡戰,竟沒有生擒的。
“王爺,沒看到娘娘他們,我們是不是要繼續追趕?”領頭的將軍小聲問道,啟睿掃視了地上的這些軀體,問:“可曾見過馬車?”
“回王爺,不曾見過。”
啟睿冷笑了一聲,道:“娘娘妃據聞已經身懷六甲,她絕無可能策馬而行,必定是坐馬車。以馬車的速度,它也絕無可能快過單匹馬?”過了一小會兒,他若有所思地道:“這些死士騎兵看起來也不像是用來阻隔所用,那劉陵也是狡猾的很,可別中了他的計。”
想了一會子,他一揮手道:“派一隊人馬給我回去,一路細搜。”
劉蔓櫻閉目沉思了一會兒道:“張太醫,我們的人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換防駐地的大營了吧,他們大約多久才會趕到這兒的附近。”
連彩河苦笑道:“他們趕來,隻怕怎麼也得一天的功夫,怎麼著也要到天大黑了才能到,我們可指望不上他們。”
那張希長長吐了口氣,道:“那我們可要好好找一個藏身之地,啟睿很快就會搜山的。”
“張太醫,何須懼那吳國書生?”連彩河有些不滿意地說著。
“你有比這個更好的法子嗎?”張希轉頭對連彩河喝道:“那人不是吳國書生,他是生在吳國的一匹野狼,在你們還沒有更好的法子之前,千萬要沉住氣,摸要想著以卵擊石嗎?”
張希搖了搖頭,又給囑咐了好幾句才策馬狂奔消失在前方,他來吳國的使命還沒有完成,走不得。
“報!”一探子翻下馬,跪在啟睿馬前道:“王爺,在峽穀處溝塹裏發現了一輛推翻了馬車。”
啟睿眼睛一亮,大喜道:“給我回頭搜山,踏遍每一寸角落,也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
他靜靜等了一會子,實在是等不及了,幹脆就獨自跨上當年初見她時候的那匹快馬,向著前方險要的地方飛馳而去。
劉蔓櫻,這一次絕不會讓你走!啟睿在心頭暗暗地對自己說著,順著隱約的車痕。
忽然間,劉蔓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定王單槍匹馬來的嗎?”劉蔓櫻悶悶地說了聲。
連彩河掀開馬車門簾一角,透過一條小小的縫隙往外頭看,啟睿果然是隻有一人,她也是從鼻子裏頭硬哼出了一口氣,將劉蔓櫻的手握緊了些,隻是覺得冰涼到了瑟瑟發抖的程度!
“王爺單槍匹馬過來,是何打算,難道……想將我們一網打盡嗎?”劉蔓櫻盡力穩住自己的心緒,用最是不在意的口氣說著。
“就是真要將你們這幾個人一網打盡又有何不可!”啟睿是那種慣常的驕傲口氣。
這樣的言語,她不愛聽!
“一個女人,連貞潔,性命都可以全都不在乎了,那麼你以為還有什麼東西能夠成為她的羈絆,嗯?”劉蔓櫻終於探出了頭,顏色慘白,卻也硬生生擠出了幾抹嬌豔的笑容。
啟睿隻是將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肩頭,劉蔓櫻卻是用大衣不動聲色地遮住了肩頭的傷口,嗬嗬一笑,眼神凜冽,忽然間,她魅惑一笑!
劉蔓櫻眼角一眯,暗暗捏緊手,猛地射出了自己手上的東西,啟睿決然沒有想到她也會這麼一招,意料之中地中了招。
“你會後悔的!”啟睿用盡全身氣力硬是將身上的尖針拔了出來。
“不會,嗬嗬,你難道還以為現在的掌控權在你的手上嗎,這裏不是吳國,我……也不是你的禁臠!”劉蔓櫻情緒有些激動,一年了,他已經將她所有的尊嚴踐踏了一遍,現在終於回到了梁國,難道他還想再控製自己嗎,即使還有一絲絲殘餘的愛意,但更多的絕對是恨!
不是新來怯憑欄,小紅樓外萬重山。自添沉水燒心篆,一任羅衣透體寒。凝淚眼,畫眉彎。更翻舊譜待君看。黃河尚有澄清日,不信相逢爾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