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臉禁不住一紅,手中緊緊抱著宮中帶來的蓮子羹,為了不讓它涼了,她一直捂在懷中。
她不曾出聲,也沒有任何動作,就呆呆地站在外頭聽他們怎樣高潮起伏。
“皇上,奴婢實在不行了,您太勇猛了!”房中女子盈盈道,話語之中還帶著厚重的喘息。
啟恒雙手撫上女子柔軟的身子,在女子敏感的身上不停地遊移,每到一處,都引起一陣快感的火苗。
他隻當是她,哪怕隻是想象,竟是越戰越勇。
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隻要涉及了她,他便難以冷靜下來思考問題,她的每一次拒絕,都讓他心中狂躁不已,可為了她開心,他給她大度。
他一國之君,尚退步至此,她又緣何不屑一顧?
隨之又是一陣濃濃的喘息。
就在此時,房門卻突然被推開了,一個不速之客如沒頭蒼蠅一般興衝衝傻愣愣地闖了進來。
啟恒驀然抬起頭,想要出聲阻止卻已是來不及了,隻得立即抓過榻上的錦被,覆住床榻上二人赤果的身子。
“皇上!纓兒給您送蓮子羹來了!”劉蔓櫻繞過白玉屏風,正想將懷中緊緊捧著的蓮子羹放下,冷不丁卻被眼前的一切驚得僵在原地,她在外頭明明已經知曉了其中的場景,她明明知曉裏頭淫~靡的畫麵,但真正看到的這一刻,手裏的蓮子羹卻還是“砰”地一聲砸在地上,摔碎了那盛著蓮子羹的青瓷小盅,湯水濺得遍地都是。
她冷冷看著地上零零落落地散著子的破碎衣物,甚至還有肚兜,再看看榻上,她的夫婿,吳國最偉大的君主,正跪坐著,衣衫有些微淩亂,身旁散開的錦被覆蓋著兩人下邊裸~露的身子,雖然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可就從這陣勢看來,那女子分明就是不著寸縷的躺在榻上,甚至於從她香汗淋漓的背上還能瞧見她先前的銷~魂表情。
這一刻,蔓櫻真的驚了,她開始覺得自己似乎真是天真了,狂妄地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其實她最不懂男人心。她猜不透啟恒的心思,也沒興致去猜,隻是平靜地與他對視,心緒有些飄忽了起來。
頓時覺得胸口泛起陣陣惱意,隨之湧上來的還有悶悶的疼痛,痛得她連視線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她道:“臣妾失儀了,皇上差不多該回宮了!”
啟恒赫然起身,殘存的溫和在瞬間皆化作一臉驚愕。
言語剛一落地,也不等啟恒說上幾句,蔓櫻便快速轉身離開,這樣肮髒的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
她隻顧著自己跑,全然不看前邊,一個不留神便與匆忙而來的啟睿撞了個滿懷。
眼眸轉動了一下,已波瀾迭起。恍惚,又記起往昔時不知多少次,與啟睿在這閣子當中,有喜有怒!
“蔓……不,纓貴人,你怎麼來了!”啟睿終究是先開了口,一臉關切,他絕對是沒有想過她會突然出現的,否則,他怎忍傷害她。
她的心顫了一下,瞬時間淚水積蓄在了眸中,她冷冷一笑,也不知有什麼話好說的,隻是腦海中又蕩著前一刻的淫~靡畫麵,心中便升起一股子無名火,推開了橫在麵前的啟睿,冷然道:“殿下,笑話看夠了,該收場了!”
“纓貴人,本王並無……”他說著,匆忙走到劉蔓櫻近前,想去握住她的手,好好解釋。
劉蔓櫻淡若遠山的秀眉輕輕一挑,如夜眸子冷冷一轉,握緊了雙手,“殿下自重,望提醒皇上回宮,色是穿腸之毒!”
“你就對我那麼不屑一顧嗎?”啟睿上前了一步,似欲抓了她手來看,卻又在她跟前生生地頓住。不可否認,他對她生冷的態度自是極為不滿,卻絕不會對她發作,不過淡淡問。
“過去還不是,現在便是!”她直言不諱,哼笑一聲,“不管怎樣,你也不該……”
不管怎樣,你也不該拆我的台,畢竟你是我最愛的男子。
後麵的話語她沒有說下去,隻因此刻心如刀絞!
她徑自繞過他,輕盈的衣袖擦過他的衣衫,卻不留痕跡。
“明日我便要出征了!”他在她身後疾聲說道。
她眉目間頗有挑釁之意,嘖了一聲,搖頭道:“隨你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