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酴?偟愕愫歟ㄒ唬?(2 / 2)

“暮璃你身邊一直都可以有別的女人不是嗎?在沒有我以前,你的煙花之事也不少,甚至在有了我之後,你身邊也從不乏各色美人,比如梅兒再比如依人,隻要你心裏隻留給我便足夠了,我也不願耽誤你……”

“夠了!”啟睿抬手打斷了她的話語,隨後倚了一旁的柱子,俊逸的側臉被黯淡淒冷的月色剪出的輪廓俊朗明晰,過了許久才強忍著怒火,溫聲問:“難道你就不怕我心裏也住進了別人嗎?”

怕,她當然怕,日久生情是常有的事,就是她自己,也不能保證在經曆了距離之後,心中也絕不為別人動搖。

“世道無情,我也本就是薄幸之人,你若真心裏有了她,那倒也是一樁好事,至少不用再為我動怒傷神!”

啟睿眸中似有兩簇火焰跳動,激忿地耀了片刻,漸漸歸於沉寂,但額上的青筋卻直白地說著,這一刻他的鎮定都是假的,他道:“蔓櫻,說這話的時候,你心中可有一絲動容?”

“自然是有的,我怕你不答應我!”蔓櫻嗬嗬幹笑了幾聲,然則說出的話卻是淡定不驚。

言罷,啟睿揚手,“啪”地一聲重重耳光打下,幾乎將劉蔓櫻整個身子打得偏向一邊。

劉蔓櫻咬牙,捂住臉竟沒哼出一聲,唇角卻溢出鮮血來。

她笑著看他,從來沒有過的冷豔,他這一巴掌,算是撇清了她與他之間的關係嗎?

“這是我答應你的最後一件事,你放心吧,念在你過去也算是盡心盡力伺候過我,讓我歡心過,從今以後,希望能及不會後悔,平華公主!”看著她的眼神,他自是明白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蔓櫻啊蔓櫻,難道你就這麼巴望著我能快些躺在別人的床上嗎?

太難聽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即使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他仍拚命地想上前一步,為她擦去嘴角的血跡!

誰會知曉,在巴掌落在她臉上,她絲毫不曾反抗的那一刻,他有多後悔!

叱詫朝野的定王殿下,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男子,更容不得忤逆,可是這一刻他卻巴望著她能夠擋住他的耳光,然後不屑地發個火,怒罵幾聲,和你說個笑便當真了,真是個蠢貨!

可惜,蔓櫻始終是沒有回答,呆呆的在一旁立了許久,低垂的眸底再看不出一絲的情緒,良久,她伏地叩了個頭:“多謝王爺!蔓櫻希望早點看到王爺與郡主……喜結連理!”

“哈哈哈!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自作自受啊!”啟睿笑得極為猖狂,但黑發在暮色裏飄起,平添了幾分冷清和孤寞,突然便讓人有一種想為他落淚的感覺。

“對了,今晚皇兄不會過來了,你恐怕得獨守空閨了!”臨踏出門的那一刻,他又給補上了這麼一句。

蔓櫻忽然跑上前去,自他身後緊緊抱著他,枕在他寬倘的背上,淚珠兒憋在眼中,她說:“暮璃,再陪我最後一晚好嗎?”

夜色之下,隻剩了他和碧她,在輕薄的花香裏靜靜立著。

“纓貴人自重,暮璃不是你該叫的,況且本王王府裏有的是女子,雖不及你容貌,但論起床上功夫,個個勝你百倍,你該有自知之明!”啟睿又氣又恨,薄情的話語脫口而出。

他氣她將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讓,卻更恨她不知自愛,她把自己的身子當什麼了,交易的工具嗎?

她骨子裏是那樣高貴的女子,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

他們站了許久,可啟睿愣是連眼睛餘光都不曾瞟過蔓櫻一下,哪怕隻是一下下!

蔓櫻漸漸鬆開了手,已是雙目迷離,他的脾性她是再明白不過的了,單單是給了一記耳光還有幾句不是太好聽的話,已經算是天恩大赦了,她又還能指望什麼?

她終是敵不過心中的虛蕪,癱軟在地。

啟睿轉身離去,連最後一次回眸都沒有留給她,隻是給了她一計決絕。

她失聲痛哭起來,卻不見小牆外他靠著牆,將地上零落的花瓣踩得粉碎,隨後黯然離去。

記不清過了多久,隻知道掌心的溫度又涼了幾許,她慢慢地站了起來,隻覺得渾身眩暈,似少了一魄般,渾渾噩噩地推開裏門,一徑入內,正見裏頭衣紅鬢綠,果然兩名俊俏女子靜坐著等她。

“碧霄,我要喝酒,去弄些來!”她二話沒多說,隻是麵無表情地坐了下來,隨後冷冷地等著。

酒水一到,蔓櫻冷冷一笑,盯著轉悠了許久,便已經抓著酒壺,往自己口中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