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去了還有機會回來嗎?”蔓櫻即刻問道。
“聰明!”秦雪沁為劉蔓櫻的機敏不禁誇讚道,“正如碧霄妹妹所說,宮中出去的大概總是真要沒命了,平常情況下,自然是不可能有機會回來了,但是……事在人為!你們想,那柳泰鬆可是出了名的神醫,一不小心醫好了自家的女兒也不足為奇啊!”
“可怕就怕他真的醫好了自己的女兒!”蔓櫻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可惜了你還偏偏就給猜對了,那姑娘還真快要好了!”秦雪沁轉眸,看向遠方,眼神卻非常邪魅。
“所以,唯一的辦法那就是他永遠沒有辦法醫好她!”碧霄撥弄著自己肩側垂下來的頭發,眯著眼神道,“比如說死人!”
“對,現在她快要痊愈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吳王的耳朵裏,為了保全天家顏麵,她一定得回宮!”秦雪沁眸子睞視,似是已經看到了勝利時候的興奮樣,“那麼,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劉蔓櫻忽然沉默了,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要了一個無辜少女的性命,值得嗎,她開始猶豫,她開始彷徨,自己是不是太過自私了,口口聲聲喊著的是複國的口號,可國還沒複卻又是賠上一條性命,這樣究竟是換來了什麼?
“公主,這些事就交給碧霄吧,碧霄會做的幹淨,不會讓您為難的!”
“碧霄,這不是為難不為難的事,而是……”劉蔓櫻唉了口氣,就是渾身上下覺著都不妥善。
“別想了,要成大事,就必須有人犧牲的!”秦雪沁搭上了她削瘦的肩膀,言盡於此。
三天後柳泰鬆攜妻女上若橋寺上香還原,柳泰鬆之女柳纓絡輕紗遮麵,對外言說,畢竟也是皇上的女人,自是不可拋頭露麵。
劉蔓櫻三人心知肚明,因為真正的柳纓絡已經死了,但一時間柳泰鬆又不敢和吳王說起此事,所以在沒有完全之策的前提之下,隻能先瞞上一瞞。
看著柳夫人一步一嫋地在大殿之中求簽,雖然是遠看,卻也足可以看出她麵色很憔悴,即使臉上已經化了妝容,也依舊遮掩不住。
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婦人的蔓櫻有些愧疚,她垂眸不語,眼睛中卻帶著隱隱的濕潤。
“別太難過,等下被看出些端倪來,我們的努力就白費了!”秦雪沁連忙拿了繡帕小心地擦拭劉蔓櫻的愁容。
“嗯!”蔓櫻極力綻出一抹淺笑。
盯準了柳夫人的動作,一瞧見她跨出步子要去解簽之時,碧霄手執起一顆小石子,輕輕一彈,柳夫人手一顫,剛求好的簽就那樣直直地飛了出去。
仿似早知會有出乎意料的狀況,秦雪沁那已前行了幾步的窈窕身影一個旋轉回身,步伐輕盈,翩躚若間蝶舞,衣袖飛揚,如玉般的纖纖葇荑優雅地一翻,剛好將那即將落地的簽穩穩接住,隨即輕輕地放到那燒香的美婦人手中,輕聲道:“夫人,下回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