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嗬嗬,蔓櫻哪裏還有機會等別人來傷害去,我這輩子大概是無緣再像其他女子一般,好好挑選個夫婿了!”蔓櫻倚在母親的懷中,暗自將母親的話記在了心中,但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
畢竟,她也是花樣年華,她也想有個心儀之人可以說說海誓山盟,可以一起轟轟烈烈,不負韶華。
“傻孩子,天下的男子都差不多,再蕩氣回腸的情誼都是經不起滌蕩的,也許今天他口口聲聲與你說著動人的情話,明天就會成為別人的枕邊人,甚至會對你狠下殺手。”嶽修容話中隱有深意,目光落向空中,渺遠不知歸處。
“可是父皇,十七皇叔都是天下難得一見的好男兒啊!”劉蔓櫻呢語輕喃,手指不自覺地撥弄著指甲,“若是蔓櫻將來的夫婿能和十七皇叔那樣對我好,讓我開心,那也挺好的!”
“蔓櫻,千萬別太相信男子,他能給你多快樂的現在,就能詆毀你多美好的未來,女子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嶽修容眼眸緊緊鎖住蔓櫻,她早已吃過男子的虧了,雖不知女兒前路如何,但絕不能讓她再踏進男子溫柔的陷阱當中。
“嗯!”輕聲應了下來,此時的蔓櫻雖不懂得那麼多世道險惡,卻也將母親的話語默記心中。
嶽修容沒有說上過多傷離別的話語,她知曉蔓櫻去吳國幾乎已成定局了,而照著現在的形式看,啟睿對她倒似乎還有些情意,而今,梁國正值多難之秋,也許,蔓櫻這一走,未必不是件好事。
直到翌日吳使來迎親之時,蔓櫻一直都是一言未發了,大抵是怕中間會橫生枝節,啟睿親自入宮來接,卻不想榮芳閣中,平華公主依舊一身素白衣裳,宮中的老嬤嬤都甚是了解公主的脾性,哪裏敢多說什麼話,況且此事帝後都未有多加過問,便隻能在門外拿著一套豔美的宮妝瞎轉悠。
“公主她可有什麼不適的?”啟睿一見這情景,猜也猜到了個大概,卻仍舊是忍著性子耐心問道。
老嬤嬤見是那吳國使者,趕忙跪在了地上,手裏緊緊端著衣衫,卻獨獨不敢多言幾句。
“先放著吧!”啟睿徑自走進了公主閨閣,看著菱花鏡前素顏的美人,柔聲道,“你若不喜歡穿那些也無妨,隻要你高興就成!”
劉蔓櫻立即回過神來,不屑地輕笑道:“有你們在,我永遠都不會開心的!”
“你就一定要這麼嗆著和我說話嗎?”
“平華不敢!”蔓櫻盈盈下拜,隨後輕輕地扯了扯一身素白,“我身為梁國公主,為梁國戴孝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