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兒搜刮腦子裏的記憶,對於黃皮奏折一點印象也沒有,小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自己玩,它到底是誰呀?
“嘖,真是的,才多大點啊,以後多吃些雞蛋魚頭豬腦,補補記憶力。小娃娃的時候調皮是調皮,可是腦瓜子靈活著呢,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還問我是誰,你羞不羞啊?你爹是個情種,整天就知道圍著你娘轉,要不是我偶爾出來陪你玩,隻怕你要鬱悶死了。”書靈吧啦吧啦的說著,奏折卻在慢慢變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見。
忽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鬼哭狼嚎,咳咳,書靈倒是想這樣出場,不過考慮到大白天這樣做會嚇到無辜人士,所以,一陣秋風掃過,晃悠悠的飄落幾片枯葉,一個身穿灰藍色道袍,白發高豎,美髯長須隨風而飄,咋一看是濃眉俊眼,慈眉善目,細細打量,卻如劍般淩厲,不容忽視,端是一副道骨仙風的得道高人,此人正是有千年修為的書靈。
“長胡子爺爺!”看見書靈的大變活人,沐兒的清泉之眸打開了記憶之門,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三歲的自己揪著一個老人長長的胡子蕩秋千,老人臉都快被自己扯下了,扭曲得不成樣子,但是他的雙手還是護著怕我摔倒。愣然過後,沐兒給了書靈一個大大的擁抱。
“長胡子爺爺,真不敢相信是你!你怎麼會是器靈呢?”沐兒笑問。
“哈哈,小木耳長大了。”書靈捋捋自己飄逸的長須,“黑鷹那個蠻人怕嚇到你,所以隻允許我以人的形象出來,我見你的次數比較少,自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了。”
“咳咳,”白清樵加重聲音猛咳起來,伸手拉開沐兒和書靈,攬著丫頭的肩膀,宣誓自己的領域,雖然書靈很老了,又是個器靈,可它到底是個“男”的或者公的,呃,雄性,反正是異性,我不準他們摟摟抱抱。
“前輩,我是沐兒的夫君,小影的父親,幸會幸會!”
沐兒不開心了,好久沒見長胡子爺爺了,我還想多親近親近呢,轉頭瞪著白清樵不悅道:“你亂吃醋幹嘛,再說我們還沒有成親,還不算是夫妻,哪裏來的夫君,又想挨揍是不是?”
“丫頭~”白清樵眯著眼親了沐兒一口,丫頭怎麼又拿這茬說事?星眸閃過一道算計,咧開嘴笑著說,“小影叫我爹,你是小影的娘,我當然就是你的夫君了,這沒有任何的不對。難道你不是小胖子的娘親嗎?”
沐兒吃癟,很想撕爛白清樵的嘴,伸手欲擰久經沙場的耳朵,不想被書靈的笑聲打斷了。
“哈哈哈,小木耳就該你這樣的人治治才行啊,小時候我可沒有少吃苦,她的惡作劇簡直是罄竹難書,三天三夜都說不完,都可以寫下一本血淚史囉。”
小影和白清樵相視一笑,兩人可都是深受沐兒的荼毒,能夠看見她憋著臉,紅彤彤的說不出反駁的話,嘻嘻,還真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不過捏,那是自己的老婆(老娘),怎麼滴都是要維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