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巷子裏走出的年輕人雙手抱拳道:“前輩,我沒有惡意,隻是聽聞前天亥時三刻棺材鋪起火時,有人看到你在附近出沒,想問您是否有線索,是誰放的火?”。
“什麼棺材鋪,老頭子沒去過,也沒有線索,你找別人問去。”邪醫鼓著腮幫子,摸摸兩撇胡子,氣呼呼的說,“走了,走了,別耽誤我做事!”
“前輩眼神閃爍,分明是知道什麼,還望告知,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到底隻是還未弱冠的年輕人,氣盛的很,直接出手欲捉拿邪醫。
不想邪醫是一步未邁,隻是捶捶自己的肩膀,年輕人的手剛剛碰到邪醫,就咕咚一下軟倒在地了,不省人事了。
“小夥子啊,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好,可是也要看看對手是誰才行呀,莫要糊裏糊塗的送了性命!”老頭子一邊說,一邊高高的掀起年輕人的袖子,因為剛才出手的招式倒像是老朋友家的,果不其然,在靠近肩膀的地方是一塊火焰的印記,看來是白家沒錯了,白胡子家倒是出了個不出的後輩啊!哈哈哈!
邪醫正哈哈大笑呢,突然發現他再也笑不出來了。躺在地上的白家後生麵色緋紅,可不像是中了迷/藥,反而是吃了春宵一刻才有的反應。誒呀!邪醫右手握拳砸向左手掌,恍然大悟。老頭子我剛才錯把春/藥當迷/藥了,春宵一刻可是頂級藥物,沒解藥的,隻有一個眾所周知的辦法了。
邪醫看了看附近就發現熱熱鬧鬧的滿庭芳,這青樓自己九年前好像來過吧,那好就這家了!扛著白家後生到了滿庭芳,剛想叫來個姑娘,懷裏卻有了動靜。
一條細細的紅線,仿佛有生命一般,左右擺動,婉若遊龍,緩緩指向門外,老頭子可很少看見月老紅線主動出來啊,看來這白家後生的天定姻緣就在這裏呀。哈哈哈,老頭子錯有錯著,白老頭以後可要好好感謝我呀!
於是,就有了鵝兒被拖進房間的一幕。老頭子把兩人扔到床上,還好心的放下帳子,嗖的一聲從窗戶飛出去了,不再理會房間裏的一對交頸鴛鴦。由於藥物的作用,紅浪翻滾,床也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直至深夜,羞紅了的月兒躲進雲朵裏。
第二日清晨。
鵝兒睜開眼睛,想要起來,不想腰一酸又躺了下去,怎麼回事,全身酸痛,一點力氣都沒有,我被馬車碾過了嗎?不對,這好像是……鵝兒慢慢拉起被子一角,看了看,眨眨眼,把被子掖好,咕咚,吞了口唾沫,嗚呼哀哉,我的貞操丟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鵝兒拍拍腦袋,是了,昨晚被人擊昏了。醒來時就被一人壓住,隻看見一團火焰圖案,再然後我又昏過去了,哪個混蛋做的?人呢?
昨晚上不僅偷襲,敢做不敢當,沒銀子上什麼花樓,找什麼姑娘!真是瞎了狗眼,我這幅模樣也下的去手!本小姐要你不得好死,讓你嚐嚐天下最毒最邪惡最陰狠的毒藥,肯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鵝兒扶著腰,滿屋子的找線索,還真找到一串手鏈,吊著兩顆狼牙!還是假的!TMD,假貨滿大街都是,怎麼找人啊!除此之外,連根頭發絲都沒有!不對,昨晚好像看到火焰,唔,床上哪裏來的火啊,估計是火焰型的胎記,好在還有這個線索,就不相信我找不到人。
糟了,找不到人報不了仇,這個先不說,現在這個情況要不要告訴幹娘啊?看了看身上的痕跡,脖子、手臂上都有淤痕啊。嗚嗚,還是緩緩再說吧,先出去躲個幾天。因此夏姬房裏留有鵝兒的一張紙條:
幹娘,亟需采藥,時不待我,需住山上三天,勿念。鵝留。
拿了兩件衣服,包了一些糕點,遮遮掩掩的出去了。好在山上有藥廬,能有個棲身之所。三天的時間剛剛夠休息好,如果幹娘現在發現,肯定會被這滿身的淤青嚇到的!
三天也足夠我冷靜的對待此事了。仇人還是要找的,有一條手鏈和火焰胎記,慢慢找總能找到,我可不會當畜生咬了就沒事了!還有,樓裏是不能待了,反過來說,也許這次還可以成功勸服幹娘和我一起離開,那就是不幸之萬幸了。
話起一邊,白家後生怎麼沒在房裏呢?當晚兩人睡著之後,白家人終於根據線索找到了滿庭芳,他們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遇見這種情況啊,三公子逛青樓!那是不可能的,可事實擺在眼前,不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