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老王打聽蛇島的事情,是要打聽什麼人?”
這是最要緊的,和空山有關,亦是莫若心決定白起的去留問題。
“一個朋友。”白起溫和答道,嘴角笑意始終保持,可是笑的久了,總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的朋友,長什麼樣子?”莫若心問道,木然的嗓音裏帶著絲不可聞的希望。
“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他一直住在蛇島很少出來。如今長什麼樣子我也說不清,所以想見他一麵。你遇到他了?”
白起笑道,最後將問題拋給了莫若心。
莫若心愣了下,這讓她怎麼回答?
長相都說不清楚,問姓名的話,她也不知道空山是誰。萬一空山不是白起找的人,那豈不是烏龍一場。
可空山看起來確實像久居蛇島的人,這一點,又沒錯。
“怎麼可能一點長相都記不得,就算再久不見,也還是有點以前印象的。”莫若心固執道。
她莫名不喜白起,如果白起和空山沒關係,她必然會馬上起身離開。
“真記不清了,隻記得他喜歡玩銀針。”白起頭仰的累了,耷在凳子邊緣上,很認真想了想。
話剛出,就覺眼前一片黑暗,原來莫若心站了起來。
“他叫什麼?家住哪?可有親人?”
隔著幾間屋子,圖安的聲音一驚一乍響起:
“主子,您是說白起早就知道我們有危險?”
“當然,老王今早說過,黑衣人襲擊我們那晚,他是在黑衣人之前離開滁莊的,這一路上除了驛館,別無其他住宿。可我們在驛館待了半天,除了驛丁外根本沒有見過他。他肯定見到了黑衣人覺得有危險就躲在驛館外。”
楚笙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目光幽暗,嗓音深沉。
“那他怎麼不好好躲著,還差點為空山姑娘搭上一條命。”圖安不解道。
楚笙轉頭看向圖安,目光犀利的嚇人。
圖安臉色頓時發白,壓低的嗓音裏帶著憤怒:“他演的是苦肉計?是他那邊派來的。”
楚笙麵色緩了緩,半晌道:“或許是我們想錯了,他隻是本性使然。就像,她救我們一樣。”
本性……善嗎?圖安腦海裏不覺浮現出夕陽下一身血衣拖著條蛇同樣滿臉是血的女子。
那種詭異滲人的場景,他這輩子都忘記不了了。
但她確實救了他啊,否則現在不隻是一條腿的事情了。雖然人家好像根本沒當回事。
“那主子是同意帶白公子一起走了?”圖安縮了縮脖子問道。
“他是我能決定的事嗎?”楚笙麵色不耐道,好像有些事開始不在他掌控內了,這種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他也不可能一直跟著我們,總有個家的。”圖安急忙說道。
這麼一說,楚笙心情又忽然好些了,不知為何看到白起那一臉笑容,總覺得有些紮眼。
雖然那張臉平凡無奇,丟在人海裏立馬被淹沒,可那雙眼和笑容總也讓人無法忽視。
那一刀深到傷骨,哪幾個常人受得了的,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幾滴血就能起死回生,如此奇女子,他怎麼一點都未曾聽過?
都不是簡單的人啊……
門外忽然響起幾匹馬兒嘶鳴不一,老王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