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誰收拾我弄出來的爛攤子？”
她莫若心就是這樣的人，你強她越強，誰威脅她她就越不買賬。尤其是還在她心情不好時候威脅她！
“唉，事已至此隻能怪我們失職，還望莫姑娘不要怪罪，他也是心急才口不擇言。我們這就送你回去，往後路途凶險，如果遇到有緣人，姑娘可要記得感謝我們。”
白無常嘴角牽動兩下算是笑了，卻讓人有高深莫測的感覺，揮揮手間就將莫若心身體往下送去。
什麼有緣人，還真心人呢！白無常倒還是有心情開玩笑。
“等等……”莫若心眼珠子在黑白無常身上來回轉了幾圈，放緩了語氣道：
“你們讓我幹活，總要先預付點酬金才是，對吧？”
黑無常冷哼一聲，但隨即想到什麼，那哼聲在鼻腔裏轉了個圈又咽了回去。
雖然不明白莫若心為何忽然轉了性子，但白無常立即從懷裏掏出一塊紅線串著的半月璞玉，色澤瑩潤即便是在白霧中依然自散光芒。
下一刻，莫若心雙眸睜大，她嗖的一下從白無常手中搶回璞玉，嗓音裏有著兩年來都未曾有的激動口氣：
“你怎麼會有秦淺的玉，他還活著？”
秦淺是秦安安的大哥，他們三人在傭兵團裏關係情同兄妹，而秦淺更是在最後一次任務中替她擋了致命子彈。
這三年她懷著期望和僥幸的心裏不止一次的派人出去尋找秦淺，再已經不抱希望的時候卻得到了這塊璞玉，正是秦淺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這讓她如何不激動。
白無常的白眼珠動了動，露出一絲狡黠：“莫姑娘，作為預付的酬金，我可以告訴你這確實是秦淺的。至於生死下落一類的，就看莫姑娘……”
莫若心臉都黑了，白無常竟然跟她玩起太極來，這什麼狗屁曆史推到軌道上，她哪裏知道該怎麼做。
“好啊，等我哪天心情好了說不定就允了你們，在之前你們可一定要保我長命百歲。”莫若心將璞玉掛在脖子裏，咬牙冷笑。
“那你什麼時候心情好？”黑無常伸長脖子問道。
“告訴我秦淺在哪裏，我心情自然是好。”莫若心直白說道。
黑無常嘴巴動了動卻被白無常攔住了，他嗬嗬笑著不語，表情在飄渺雲霧中說不出的詭異，揮揮手送了莫若心魂魄離開。
莫若心心裏暗罵了聲奸詐，下一刻就沒了意識。
“因果輪回報應不爽，我都沒想到到我會走上這一步。希望我們今晚做的一切都沒有錯，否則就算九重地獄都無法洗清我們的罪孽。”
白無常望著墨藍天空，目光似要將這星夜穿透，半晌搖搖頭拉著垂頭不語的黑無常飄雲離去。
痛，渾身赤骨的痛……
舒爽，遍布血脈經絡的舒爽……
莫若心在刺痛與舒服的水火兩重天的煎熬刺激中時而從睡中激醒，時而昏沉入睡，偶有迷蒙睜眼間依稀看到一個身影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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