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身邊是否有新的人照顧你?明明那麼漂亮,一定不缺愛你的人吧?
隱約的賀瑾瑜想起,最近晚上好像總是夢到葉隱,夢到葉隱看向自己的眼神沒有憎恨,沒有戒備,隻是笑著,那種很溫柔的笑,像是情竇初開似的那般純粹的笑容,賀瑾瑜伸出手想要摸摸葉隱的臉,她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閉上眼睛等待賀瑾瑜手伸過去,然後賀瑾瑜夢醒,枕頭邊卻濕了一片。
可能在這幾年裏,賀瑾瑜失去的東西太多了,心裏沒有覺得多痛,甚至感覺到麻木,但是,潛意識裏是傷心難過的,總是聽到關於葉隱的消息,卻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想到這裏,賀瑾瑜兀的自嘲的笑了,多大的年紀了,還在想著兒女情長的事情,像從前那種未經曆過事情的少年一樣,小心翼翼的去想念一個人。
你有多久沒有見過那個一直想見的人了?
忽然賀瑾瑜腦海裏浮現出這樣一句話,猛地起身,不顧一切的衝出了公司。
幼稚也好,胡鬧也罷,隻是想現在就見到你,給你一個擁抱,親親你的額頭,嗅一嗅你身上的味道,即使你把我推開也好,哪怕隻是遠遠的看著你,看著你好,也無所謂。
在這種思念到極致的感受之中,什麼狗屁理智,全部都沒有了,賀瑾瑜想,他從來沒有為一個人做過什麼,說喜歡一個人,卻從來沒有為她著想過,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卻總是做一些將她親手推出去的事情,就像之前,賀瑾瑜明明隻是想借著事務所來逼葉隱回心轉意,他卻忘記葉隱是一個極端的人,既然她能夠狠心拋棄自己的心血,自然新的事務所也能馬上拔地而起,賀瑾瑜忽略的問題太多了,他總是很自我,自我到無法認清現實。
這會兒剛剛過了冬至,天氣冷得很,賀瑾瑜沒有穿外套,隻是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奔跑在馬路上,東風吹來,冷得刺骨,賀瑾瑜哈著氣,紅著臉,耳朵好像被刀子刮了一樣,生疼,就像是一碰就會掉一般,他不喜歡冬天,一個人的寒冷太過難熬。
從前也沒有覺著旗開和得勝兩個公司離得很遠,賀瑾瑜總感覺自己跑了好久好久,在昏暗的燈光之中,看不清前方的路,即便如此,心中還隻是存了一個想要看見葉隱麵的信念,就這樣一直奔跑在黑夜之中,賀瑾瑜不知道現在自己有多瘋狂,還沒有想好一會兒看見葉隱以後第一句話要和葉隱說什麼?
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還是說,我隻是路過,好巧你也在這裏?
或者隻是相視一笑,默默的不作聲?
想到這裏,賀瑾瑜放慢了腳步,目的地就在前方一百米的距離,賀瑾瑜倏爾想往後退了,他後悔了,後悔來到這裏,想見到葉隱又怕見到葉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葉隱不會再躲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