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那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就算是宋菲兒傾家蕩產了,這不也有葉隱的一部分原因嗎?
“得,你贏了。”葉隱無奈的笑笑,正襟危坐,看著舞台上聚光燈打在阮淺歌的身上。
隻見那舞台上端坐著的男人,一張淺淺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特別是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這哪是人,根本就是人間尤物,不,根本就是攝人魂魄的妖孽。
不過這個視角是宋菲兒的,葉隱是近視眼,除了能大概看見一個輪廓以外,實在是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就在宋菲兒花癡的時候,葉隱靜靜的在聽阮淺歌彈奏的曲子。
小的時候葉隱是接受過各種樂器的培訓的,一來是家長的強迫,二來是葉隱在這方麵也是很有造詣,或許說她在學習方麵很有造詣,隻要用心學,別人用心教,那麼就八九不離十了,但是在十四歲以後,就再也沒有碰過這些東西,沒有條件,也沒有心情。
趙芬賢是一個很喜歡音樂的人,而且覺得女孩子彈鋼琴會比較優雅,看得有涵養,所以葉隱的鋼琴課是主要學習的,久而久之之前的那些葉隱都是半桶水,放棄也就放棄了,唯獨鋼琴,堅持了十年,準確的來說,在別的小朋友在公園玩泥巴的時候,她就整天與鋼琴為伴了。
她也可以彈奏到阮淺歌這種境界,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她能夠聽得出阮淺歌對鋼琴和音樂的喜愛,而她,向來都是為了完成任務,像是一種負擔,所以彈鋼琴的葉隱,根本不快樂。
演奏期間,周圍寂靜如斯,好像隻有阮淺歌一個人在獨奏,周圍根本不曾有什麼人似的,最大的動靜,就隻有聽到他那帶一些悲戚的旋律中有人輕聲啜泣,可不知道為什麼,前半場明明曲子還是那種歡快愉悅的風格,現在就變得這樣讓人聽了心裏難過。
而葉隱,也不知不覺流下兩行清淚。
“你聽懂了?”宋菲兒轉頭,見葉隱的臉上劃過兩道淚痕,問道。
這個問題,讓葉隱屬實汗顏,“所以你過來就隻是單純的來看阮淺歌的嗎?連人家的音樂都聽不懂。”
看著葉隱一臉的嫌棄,宋菲兒撅著嘴,“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從小就被這些藝術熏陶,我哪懂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