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邊關傳來新的奏報。
武王以率領二十萬大軍及時趕到,避免了即將被破城的危機。另注:武王輕傷。
丞相府,寒梅閣內。
梅秋寧看著臥床不起、神情懨懨的梅寒溪,想到早朝女皇的雷霆之怒。
一時氣上心頭,“你這悒悒不樂、鬱鬱寡歡的做給誰看?又對得起誰?武王出征,為的是棲鳳,為的是我棲鳳的百姓。你即心裏有她,為甚就不能領悟她的苦心,反而這般呢?”
梅寒溪回過頭,紅了眼眶。“母親,我也不想這樣的。隻是我想了多日,還是想不明白。她既要出征,我雖會擔心。但也不會強攔著她。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退婚呢?”
梅秋寧看見兒子眼角強忍的淚水,也不忍心在去責怪。上前抱起已經廋的脫相的兒子。拍了拍他的脊背,哄道:“想哭就哭吧。在娘的麵前,你不用忍著。娘不會笑話你的。”
梅寒溪此時埋在母親的懷裏,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想把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擔心順著淚水都流出去一般。“為什麼……為…什麼…,娘。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啊。”
梅秋寧一隻手輕理了下兒子的頭發,卻沒有說話。
等著梅寒溪哭聲漸弱,才緩緩開口。“看來,真的是娘和武王把你寵壞了。你爹去的早,沒人教你如何做女人背後的男人不說。還把你寵的這般要強,是福也是禍啊。是娘的錯。”
“娘,您為什麼要這般說?”哭過後的梅寒溪,更加的叫人心疼。
“這婚雖是武王退的,但是當時,母親也沒有拒絕。當時想著,這世間男子,如我溪兒的能有幾人?以為你倆之間雖有些感情,但你較比武王。應該很容易走出來的。所以便應了。卻沒想到,害你這般傷心啊。”
梅寒溪抬起頭,茫然的看著母親。“母親……你說…你應了?”
梅秋寧苦笑道:“是啊,應了。當時還是二殿下的武王,跪在娘的麵前,求著娘應下。她怕她傷了、殘了、甚至死了,耽誤了你。娘當時一是無法拒絕,這二…,私心裏也是不想拒絕的。甚至臨走前,武王還在提醒著為娘。要好好照顧你啊。”
“她臨走…還…還想著我嗎?”梅寒溪雙眸無神,喃喃自語。
“哎,溪兒。是娘害了你。”梅秋寧此時才驚覺,兒子此番,怕是不比武王用情淺啊。之前一直壓抑著,連自己都被騙了。此時也是悔不當初。
“她這般,我豈不是更加對不起她?嗬嗬,是我配不上她。這婚,退了也好”梅寒溪退出母親的懷抱,靠向一邊軟枕。隻覺已經生無可戀,他是她掌中寶時,他不懂珍惜。現在她不要他了,要怪也就隻能怪他自己,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