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辰,你到底把我當什麼,豬,狗,還是什麼別的畜生。”蘇暖驀然大吼。
牧子辰一愣:“我怎麼會把你當成這些,你當然是牧子辰的女人。”
蘇暖嘲諷的苦笑:“女人?一個用鐵鏈鎖著的女人?”
牧子辰被說的有些語塞,輕聲道:“我不鎖,你要逃走的。”
蘇暖順著鐵鏈,將雙手伸到牧子辰麵前:“牧子辰,你看看我的手,你好好看看,你就是在這樣對你的女人的?”
牧子辰低頭,卻一下子愣住了,隻見蘇暖白皙的手腕間竟已經磨破了皮,而嫩肉流著血甚至於發炎。
“我疼,牧子辰,我真的疼,在這樣下去,我要受不了了。”蘇暖的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
牧子辰去看蘇暖的雙腳,隻見雙腳比手還要更嚴重。
“我不知道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牧子辰有些慌,一邊去打開蘇暖身上的鎖。
蘇暖的眸子卻是冰冷的,不知道?他牧子辰,堂堂尊貴的牧家少爺何必關她生死疼痛。
就連他們的孩子離開,他都不難過的。
她這些小傷算什麼。
可當牧子辰開到一半,卻停了動作,看向蘇暖:“蘇暖,是不是我打開這些鎖,你就要逃走?”
蘇暖冷哼:“牧子辰,我想逃,你會給我機會?”
“不可能。”
蘇暖拿回鎖著的右手:“牧子辰,我已經這樣跟你示弱了,你要能視而不見,我又能有什麼辦法,我現在就在你手上,還不是你說了算,你向實施我,就施舍我,你要不想——”
“我開。”牧子辰截斷蘇暖的話,他不知道為什麼,蘇暖剛才的話如同火一樣在燒著他的心。
蘇暖冷眼看著他將所有的鐵鏈都打開,然後下床,隻是剛觸碰到地,整個人竟狠狠的栽倒在地上,牧子辰驀然去扶,蘇暖一把揮開他的手:“牧子辰,這不是拜你所賜,何必傷了我,現在又來扶我。”
牧子辰的手僵在半空,看著蘇暖硬生生自己從地上撐起來,死死的握成拳頭。
蘇暖嚐試著在臥房裏來回走動,隻是每一步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艱難,如同嬰孩學步。
牧子辰別開視線,他知道,蘇暖這些傷是真的拜他所賜,但,若是蘇暖要逃離他的,那麼,就算傷再重,他也還是會加注在蘇暖身上,因為,蘇暖是他的女人,這輩子都是!
“我們來喝酒。”走夠了的蘇暖在沙發上坐下。
牧子辰一滯。
蘇暖卻緩緩開口:“這麼多年,我還沒跟你好好的喝過酒,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些。”
“好。”牧子辰答應。
牧子辰幫蘇暖倒上酒:“你少喝些。”
蘇暖卻拿過紅酒瓶,將牧子辰的那一杯倒的滿滿的,推到牧子辰麵前。
牧子辰看著麵前的紅酒:“蘇暖,你是想把我灌醉,然後逃走。”
蘇暖冷笑:“這些能把你牧子辰灌醉?我蘇暖已經傻了四年,還不至於現在也這麼愚蠢。”
牧子辰抿緊雙唇,他不喜歡蘇暖這般說話。
蘇暖自嘲的笑了笑,看向牧子辰,目光坦蕩:“牧子辰,我跟你結婚整整四年多了,可到現在我還是看不清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人們都說,酒後吐真言,要是可以,我真想看看,喝醉之後的你,到底是什麼樣,會不會——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