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翻了個白眼,這牧瘟神還真是要麵子,當年為了麵子硬生生娶了她,現在難受的臉都紅了,還要死撐,真是——
“牧子辰,你去睡床上吧,還是我睡地上。”蘇暖勸道。
牧子辰卻突然堅決宣布道:“我說了,我——牧子辰,絕對不會讓一個女人睡地上,還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絕無可能。”
蘇暖一滯,完全沒有想到牧子辰會這麼堅定,再去看牧子辰的臉色,卻見他非常決絕。
蘇暖無奈了,這難的不是牧瘟神生病,難的是這牧瘟神不僅生病,還神經病一起發作。
“那你說要怎麼辦?”蘇暖看著地上黑色的瓷磚,估計是這瓷磚的寒意透過被子傳了進去,才會加重牧瘟神的病。
牧子辰將頭一扭:“我怎麼知道,反正我不會讓女人睡地上,你也不願意跟我一起睡。”
蘇暖看著牧子辰依舊很紅的臉,妥協道:“你睡床,我在椅子上看著你。”
牧子辰一下子氣憤的坐起來:“蘇暖,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就這麼嫌棄我是不是,寧願睡地上,寧願在椅子上坐一個晚上,也不願意跟我睡一張床。”
蘇暖點頭,這不是毫無疑問的事實嘛!
一股怒火驀然竄上來,牧子辰死死的握住拳頭,雙眸彌漫著寒意。蘇暖有些怕,完全不知道又哪裏惹這瘟神不高興了。
“好,好。”牧子辰站起身,冷著臉往外走去。
蘇暖眨了眨眼睛,看著牧子辰粗魯的打開門,然後赤著腳下樓。
“牧子辰,你要幹什麼?”反應過來的蘇暖追下去,就看見牧子辰竟然赤著腳走到車庫,要開車離開。
“牧子辰,你要出去?”
牧子辰冷笑,一股氣硬生生的憋悶在胸口:“蘇暖既然你這麼厭惡我,我現在就離開,你放心,就算我半路心髒病發作了也不會打電話給你。”說著,牧子辰就要關上車門。
蘇暖趕忙一把攔住:“我,我——”
“你應該很開心吧,沒了我牧子辰的房子,你是不是覺得空氣也特別幹淨新鮮。”牧子辰嘲諷道。
“我,我沒有。”蘇暖違心道,她當然覺得沒有這牧瘟神的地方空氣也是特別清新,但是,相比於她厭惡牧子辰,想要遠離他,她更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牧子辰出事。
這心髒病可不是鬧著玩,何況牧子辰開快車她是見識過的,萬一半路發作了,她就算因此擺脫了牧瘟神,也一輩子會活在內疚裏的。
牧子辰冷哼:“你沒有?蘇暖,既然你沒有,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睡一張床?”
蘇暖思前想後,最終無奈的退讓:“我願意跟你睡一張床,但是,我們不能——”
“放心,我對你這種平板身材毫無興趣。”不等蘇暖說完,牧子辰冷冷道,但仔細看,他黑色的眸子深處,劃過一抹類似愉悅的笑。
“沒興趣就好,那,你下——”蘇暖傻傻的看著,早已經進房子的牧子辰,牧瘟神不是打算走的嗎,怎麼這麼快就——進屋了?
算了。蘇暖搖搖頭,不再想下去,也跟著進屋子,上樓。隻是當她走進臥室的瞬間還是傻眼了,隻見原本地上的鋪蓋已經不知所蹤,而床上,牧子辰已經大咧咧的躺好了,那原本並不算小的床被牧子辰這大高的身體一占聚,竟隻剩下一個非常小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