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朱老漢做了大半輩子的仵作,驗屍無數,但從未見此場景,就連這樣一個經曆豐富的老仵作都嚇的差點尿了褲子,太嚇人了。朱老漢哆嗦的側頭看了一眼史吉白和鐵捕快,才明白,為何他們臉色如此的難看。
“朱老漢,你快點驗屍吧” 史吉白催促著
朱老漢真的想奪門而逃,但是心裏又否定了,他幹仵作這麼多年,兢兢業業,乃是安城最有名的仵作,他不能就這麼的逃跑。朱老漢對著那具白骨,還有一灘肉末犯了愁。要是一具屍體,他倒是手到擒來,指甲,毛發,甚至於開膛破肚,他總會檢查出死者的死因,但是現在麵前一堆白骨,麵對那些已經碎得不能在碎的肉末渣子,朱老漢眉頭緊皺,真是不知從何下手。
半響,朱老漢擦了把汗,對著史吉白和鐵捕頭抱拳道“縣令大人,鐵捕頭,恕老朽無能,檢查不出”
“為何?”鐵捕頭冷聲發問“您可是這桐城最好的仵作,這麼多年來,您老縝密的驗屍結果,可是每次都為大人斷案提供了最好的線索”
朱老漢摸把汗,無奈的搖搖頭“老朽今年五十有一,這一生中驗屍無數,但是那些屍體都是骨肉齊全的,可是這具屍體老朽也無法驗看,老朽慚愧,老朽的手段使不上啊”
史吉白沒有說話,隻是揮了揮手,整個人已經陷入沉思之中…,朱老漢背起箱子行了個禮,搖了搖頭,然後就匆匆的離開了。“大人,我們也趕快離開這裏吧!”鐵捕頭建議道。
史吉白和鐵捕頭來了縣衙書房。二人皆是一頭的疑惑,這不是無頭屍案,也不是斷手斷腳的案子,根不是一起殺人的案子,而是一起找不到原因的白骨案件。
“鐵捕頭,你說這世間真有人,能瞬間將一個人剃成白骨嗎?”史吉白問道。
鐵捕頭想了想“卑職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對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也是聞所未聞啊!”鐵捕快隨後突然想到一件事“大人,您注意到沒有,凶案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凶器”
“是的,那麼說來應該是凶手殺完人之後在將那白骨掛在樹上的?”史吉白回憶起那血淋淋的肉末,就覺得反胃,臉色越加的難看,揮揮手“鐵捕頭,今日先到此,明日在討論吧”
鐵捕頭也正有此意,抱拳行禮,然後轉身離去。一路上,鐵捕頭都在思考著這一樁白骨案。
“關音你回來了”正圍在灶台上忙活的鐵夫人喚了一聲。鐵捕頭名喚鐵關音,對著夫人笑了笑,走進夫人身邊“夫人,今晚吃什麼?”
“今晚吃餃子,你看還是你最喜歡吃的豬肉餡的”鐵夫人端起一個盆,盆子裏是跺好的豬肉餡,碎碎的肉末,黏黏的,還帶著一絲血腥,鐵捕頭看了一眼,就聯想到今天那白骨下麵的血淋淋的碎肉,和這豬肉餡有何區別?
看到此場景,鐵捕頭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捂著嘴就跑了出去,蹲在院子裏,哇哇大吐起來,吐的膽汁都要出來了。
鐵夫人疑惑了,隻是端了杯水遞給鐵捕頭。晚上,鐵捕頭粒米未盡,看著夫人吃的香香的餃子,他就忍不住想吐。
翌日,史吉白正在查閱各任縣令留下來的卷宗,希望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大人,不,不好了”一名叫旺財的衙役飛奔進來,看見史吉白好像看到了觀世音一樣,一下子癱倒在地,神情驚恐又害怕,一個大男人,居然滿麵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