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花間落(1 / 2)

花間落,琉璃醉,左手光影,右手繁華,國破家亡天下寒,隻道花家百事興。不知從何時起,江湖中開始盛傳,這一句順口溜。或許,大多數的人並不知道這句話的內涵,但是說到江南花家,那便是人人皆知,人人敬畏。江南花家,自秦朝以來,傳承千年,其底蘊之深厚,令人望其項背。江南花家到底有多少錢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但是,提到江南花家江湖中人無一不為之愕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向同伴解釋花家到底是做什麼的,有人說,江南花家就是朝廷的走狗,也有人說,江南花家隻是普通的江南商人罷了。但是具體如何?沒人能說得清清楚楚。三月揚州,花開遍地,綠草茵茵。花子宇在自家的大院中苦練著功夫。為家中長子,花子宇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幸運,自從在及冠之禮之後,花子宇便成為整個家族的“核心”,但是他的內心卻變得更加承重了,父親早逝,為了維護長子的地位,花子宇做任何事情都要盡心盡力不敢有負期望,而花子宇的爺爺更是嚴格,從小時候開始就對於這個長孫寵愛有加,寵愛也意味著更大的壓力,花子宇從小便可以練習花家最上乘的武學,花間落便是花家祖傳的內功心法,當他第一次知道這個名字的時候,變被這個心法武學所吸引,嚷嚷著要學,但是無奈學了很久,也並無所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門高深的武學,無論是運功的法門,還是修煉的要求,平平無奇,花家曆代家主都看過此本秘籍,但是評論都出奇的一致:此心法,平平無奇,難登大雅,先人愚我乎?無奈,選擇就是選擇,這是爺爺的說法。“我怎麼會選這麼一個心法!哎”花子宇暗暗自嘲道,自十六歲選擇這個心法之後,一直在修煉,按照心法的說明,自己應該已經略有小成,但是無奈,丹田依然無力,內力也沒有一絲進步,好在花家的招法比較高深,能彌補內功的缺陷。就在花子宇暗自神傷的時候,一陣剛烈的掌風從背後襲來,在一瞬間,花子宇雙腳蹬地,撤出十步以外,剛剛穩住身形,隻見一把寒冷的匕首出現在他的脖子上,一瞬間,花子宇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了。正當花子宇還在感歎時間諸事還沒有嚐試便早早歸西的時候,隻聽一聲冷哼,“給我跪下。”這一聲中氣十足,頗有王霸之氣,花子宇轉過身看到那人,便乖乖跪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對他寵愛有加的爺爺。“孩兒參見爺爺!”,“這門心法你練了多久?”老人說,“兩年有餘,孫兒晝夜苦練,不敢絲毫懈怠!”花子宇弱弱的說到。“我再問你,花家是幹什麼的?”,“花家是殺人的人。”老人又問“花家殺何人。”,花子宇不知作何回答,沉默了半天,說了一句“世間諸惡,殺該殺之人。”老人怒了:“放屁!”,一整威壓過來,老人是真的生氣了。“我平日就是這樣教你的?”老人嗬斥道,花子宇不說話了,低著頭不支聲。“好一個殺該殺之人,今天我叫你去殺那該殺之人。”老人盯著花子宇看,“半個時辰之後來帝閣。”說罷拂袖而去。花子宇心有餘悸,他不想殺人,他也沒殺過人,他想練好武功,隻是希望自己和娘能夠在家中有所依靠,花家長子即家主的規矩,千百年來沒有變過。回到房間,花子宇換了一身衣服,開始向帝閣走去,路上的仆人,看到他便紛紛低頭問好,忽然身邊出現一人,此人麵相清秀,眉宇之間帶著一絲病容,一眼看去倒像是一個體弱多病的書生,花子宇先是一驚,隨便低頭叫道“二叔!”,那人隻是點點頭並不多言,便直徑向前走去。花子宇心生奇怪,他這個二叔,好似大家閨秀一般,從來都是很少出沒,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沒有發現,因為二叔的輕功在整個江湖中都大大有名,人稱“花七步”,就是說此人輕功甚高,七步之內,必能追上敵人,但是花子宇知道,這是花家的獨門輕功,移花探月。修煉到頂層,可以達到千裏無蹤之境界。花子宇自顧自想著接下來自己會遇到什麼,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叫道:“到了”。花子宇抬眼望去,正是那帝閣,世人都知道花家富可敵國,但是如果讓他們看到花家所謂的重地:帝閣,居然是一件茅草屋,難免也會大跌眼鏡。花子宇伸手想去為二叔開門,無奈被二叔攔下了,“你打不開。”二叔道,“二叔未免小看人了,我練習花間落心法兩年有餘,區區千斤之力,小侄還是應付的了的。”花子宇不滿的說到。雖說自己日日不敢懈怠練習,可這千金門,自己到底能不能開,心裏還是忐忑不安的。當花子宇收放到的門麵山,氣運丹田,心中默念花間落心法,雙手發力大喝一聲“開”。但是無奈,門紋絲未動,站在一旁的二叔擺擺手,單手放在門上,好像輕輕一推門就開了。二叔直接走進去了,留下心理疑惑的花子宇,但是門卻在一點點的關閉,眼看來不及進去了,花子宇腳下發力縱身一躍進入了門內,正好怕趴在了二叔腳下,當下無地自容,二叔道:“速速起來,準備下去了。”,隻見二人所站之處的地板緩緩下沉,大約半柱香左右的時間,地板便不在下沉了,隨後四周突然亮了起來,隻有前方有一團濃濃的黑暗,仿佛永遠不會消散一般。“來啦!”一個聲音出來,那是花子宇的爺爺“老二,你多久沒出去活動了。”,“大約五年有餘。”二叔道。“花家不養廢人,出去活動活動吧!”老人說,“是,父親!”二叔說完便不再說話了,垂手立在一旁,更加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書生。“子宇,今日我試你武功,語氣重了些,可有不滿?”老人說,花子宇心裏一驚:都嚇死我了,差點死在你手裏,什麼叫不滿!,花子宇心裏想但是卻說:“爺爺教訓的是,子宇不敢有絲毫怨言。”老者微微一笑:“你可知道,此次我叫你來所謂何事?”。花子宇心裏也是迷糊,當下邊說:“子宇愚鈍,請爺爺明示!”。“殺人。”老者很平淡的說,花子宇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要殺何人?”。老者依然平淡的說:“殺的都是將死之人。”。花子宇更加糊塗了。老者叫道:“老二過來”。說罷從手中掏出一個玉瓶,二叔看了一眼,便知道是何物,乃是花家秘製藥物—離魂。二叔心裏自然是明白的,糊塗的便隻有花子宇了。“你們退下吧,明天午時出發,三更動手。去三人人頭回來複命!”老者說罷,丟出一個竹筒,二叔出手接住便向外走去。花子宇不明所以,隻好跟著二叔走了,出了帝閣,花子宇便問:“二叔,到底是何人?”。二叔不語,隨後說到:“明日午時,揚州北郊。”花子宇無奈道:“是,二叔。”之後,二叔便一閣輕功不見了,留下糊裏糊塗的花子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