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陰沉沉的,鳥兒飛得很低,一些野花在草叢中綻放開來,這些花花草草的周邊圍著很多連在一塊的籬笆,雖然此時並沒有太陽,但是那烏雲下的餘光仍然可以與這片花草完成一幅美麗的古風畫。
在一座被四麵湖水環繞著的石拱橋上,一個男子青衫步履的在那裏觀賞湖麵上的景色,他左手扶著腰上的佩劍,右手則輕輕搖著折扇。
臉上始終都帶著微笑,那專注的神情似乎都已經達到了一個忘我的境界。突然,一個急促而又沙啞的聲音打破了這裏的一切平靜
“三爺,外麵那些狂妄之徒已經叫喊著和您一決生死了,他們人多勢眾,你是敵不過的,還是趕緊跑吧!”隻見一個兩鬢先秋的老頭子從外麵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看這老頭子的歲數估計已經邁入花甲了,跑起來也十分的困難,他能在這種時候跑出來給那個男子報信,也算是忠誠至極了但是那個男子卻並沒有理他,還是在一如既往的賞湖。
老管家看男子這樣,便流淚道:“三爺,你的那些東西是不要緊,可難道你連命都不想要了嗎?”這時男子終於開口了,
他幽幽的道:“生亦何哀,死亦何苦?我已經決定要留在這裏了。老管家,你還是一個人走吧!”老管家伸出顫抖的雙手,喊道:“三爺!”
突然一朵蓮花飛過,打在了男子的折扇上,蓮花上的花瓣漸漸飄落,一張紅褐色的喜帖露了出來。幾道狂放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
那人問道:“朋友可是聞名於黃河一帶的仙蓬子雲軒?”“正是在下!孫馳江兄弟最近別來無恙?”
原來,那人口中的孫兄便就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有情刀孫馳江。一道人影緩緩走了過來,隻不過卻是沒有半點腳步聲。
“滴答—”
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空中落了下來,打在了那片翡翠色的湖麵上,濺起了無數圈漣漪,孫馳江抬起胳膊,用那厚實的手掌托起一顆顆雨滴,但仔細看來那些雨滴並沒有直接落到上麵,而是有一股無形的真氣使雨滴浮在了孫馳江的手掌心前。
仙蓬子眯了下眼睛,笑道:“孫兄的元骸神氣似乎又增強了不少,不知可否與貧弟的九蓮心法比試比試?”
孫馳江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對身旁的老管家說道:“仲伯,把我房子裏多年珍藏的陳年老酒拿出來,今日我要與這位仁兄飲酒暢談!”
老管家抬頭望了望他的三爺,又看了眼不遠處的仙蓬子,作揖答應道:“是,老奴這就去!”
仙蓬子思索道:“這家夥到底要幹什麼,他明明知道我是來搶......且看他要搞什麼名堂。”
孫馳江回頭看了一眼仙蓬子,笑道:“雲兄,我們去去那邊的涼亭裏坐一坐,可否?”雲軒笑道:“如此,甚好!”“那,雲兄先請。”雲軒瞄了一眼孫馳江,便雙手附後,獨自而行。孫馳江看他先行而去,便搖頭笑了笑,自語道:“以後我的命運如何……就交給老天爺了。”
“……”
黃昏時刻,落日的餘暈仍舊在天際之間徘徊,雖然此時已經沒有了早晨時的勃勃生機,但是那種耐人尋味的氣息,卻使人感到十分的眷戀。在一條彎彎曲曲土路前,一片茂密的小樹林呈現出來,這裏是十分靜謐,不過也有清脆悅耳的鳥鳴聲,而且時不時還會聽到遠處人們的叫賣聲。
一道瘦小的身影從小路上緩慢的走了過來,那一頭飄逸的長發在微風的拂動下微微蕩起。殘破的衣衫並不能遮擋住那清秀的臉龐。一柄帶著舊削的利劍成為這個少年最為顯著的特征。他正是為了去昆侖山而經過長途跋涉,翻山越嶺的玉璽。正是因為他以前在蓮花露酒店打工的幾兩銀錢,所以才艱難的走了下來。若是不知道該怎麼走,那麼就逢人便問。所以經過幾轉周折才來到了這裏。玉璽抬頭看了看遠處的樹林,
想道:“聽剛才那人說,前麵會有一片柳林,林子後麵就是緊挨著昆侖山的樣板鎮,看樣子,應該就是了。也好,我去小鎮裏先吃個飯罷。”於是玉璽擦了擦頭上的汗便又向前走去。
穿過柳樹林,卻看見一座城牆擋住了他的去路,隻見那個用鐵鏈拉著的大門上寫著“西穀關”。玉璽想道:“現在這裏已經關門了,我該該怎樣才能進去?”玉璽不惜千辛萬苦要去昆侖山,為的就是能再次見到東天王羅煞。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