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謹的決心很大,但她抬起頭看見眼前這座大冰雕的時候,從嗚咽哭泣直接放聲大哭。
“啊啊啊,我辦不到,還有七天天罰就來了,我怎麼解封,怎麼取回珠子,怎麼帶回族裏?我哥哥還等著我來救,全族人都在等著我回去。為什麼會這樣。如果不是那個東西打神珠,對,有東西襲擊了神珠!哪個王八蛋!!!”
原本哭的像小孩的姑娘,連眼淚都沒抹。直盯盯著某一處洶湧澎拜。
浮安一直以來都以為北海謹是一個有計謀的人,第一次看她哭的這麼暢快。像個小孩子、隻是一轉眼間,身上又泛起了濃烈的怨氣。讓人看著心驚。
北海謹咬牙切齒的看著斜上方。“就是你攻擊神珠,將它擊落!”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浮安也看見了站在斜方高牆上的人,自從冰封之後,月光出現。
銀光下一身玄色的披風,在風中搖擺著。黑暗的天色看不清臉。
北海謹呼啦一甩寒冰鞭。纏在手臂上的絲帶立刻變成了修長泛寒的鞭子。
她將怒氣都撒在城牆上的黑影上麵。一個衝刺就躍上了城牆和那人交手起來。
浮安腳剛踏出去就被人拉出了手臂。
千乘易臉色蒼白的朝她搖搖頭,眉宇間隨處顯示著疲倦。
浮安心一悸,腦海中一下子劃過什麼又抓不住。瞬間頭痛起來。
“師父,你是不是,是不是藏了什麼?”
這句本是無心之問,卻讓千乘易心裏泛起浪花。最後又被壓下。沒那麼快記起的,沒那麼快。
“沒有。”
浮安痛過一陣,隨著千乘易說沒有,痛感莫名消失。
但是她內心的疑問越大,一定是遺忘了什麼。或者師父隱瞞了什麼。看著城牆上交手的兩個人,玄衣人似乎一直在閃躲。
北海謹狂躁:“你不是很厲害嗎!出手啊!是不是以為本公主不用你出手七天內也會被劈死,所以不屑?!滾犢子王八蛋!殺人不用手,可惡可惡可惡!”
鞭子沒有章法的亂揮,但是每一下都沒有手下留情,聽見北海謹這麼說,疏子祈突然停下,鞭子狠狠的甩在他身上,頓時泛起了寒煙。
也許沒料到這個鞭子的殺傷力這麼大,疏子祈悶哼了一聲退後幾步。
北海謹看見他停下,又甩了一鞭。“你以為現在給打就能抵消這一切嗎?想得到冰魄神珠的吧?可惜沒人告訴你放眼六界,能用手摸到它的隻有姑奶奶!!”
疏子祈又挨了一鞭,捂著汩汩流血的傷口閃到一邊:“打夠了沒有。”
北海謹剛剛冷靜一些,聽到他這種口氣又被氣瘋。“難道你還有理了不成?害死了這麼多人,沒有一點內疚!一副別人無理取鬧的口氣?真是夠了,我死了也會拉你墊背、”
疏子祈七七八八也知道自己擊落的那個珠子對這些人的影響有多大。
隻是冰魄神珠是神物,他看見北海謹要取它,一時出於本能就去爭奪。現在晾成大禍。眼前還有一個眼睛紅彤彤遲早撲上來咬死自己的瘋狗。
對的,瘋狗。
北海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赤.裸.裸.的嫌棄,頓時一抽鞭子:“收起你看瘋狗的眼神,害了本小姐準備隨時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