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五六月在大學都是個敏感詞,在這樣的特殊時段,即將畢業的學生要麵臨各種問題。在最後的時間裏,一起旅遊、聚餐、拍畢業照、謝師……用看似忙碌的安排,掩飾自己空洞的內心。
肖塵,這忙忙麵臨就業的大軍中的一員。平凡得猶如背景般的生活即將結束,那種莫名的焦躁圍繞著每一個人。宿舍樓下,已經有人開始賣帶不回去的物品給學弟學妹。七成新的耳機,六成新的音響。好似即將逝去的青春般,把這些有著某種回憶的物品舍棄,步向人生的新階段。
畢業生大軍的先頭部隊已經離開校園,在炎熱的天氣下,路上顯得更是人煙稀少。炎夏中反而有著一絲秋天的淒涼。
肖塵縮了縮脖子,在超市買了袋最愛的酸奶。喝不到奶香,隻有酸味久久在舌尖。自己也該走了,肖塵背上包,拉起厚重的行李箱,拍了幾張學校的風景留做紀念。校門口的出租車師傅最近尤其的多,隨便攔了一輛去車站。
應父母的要求,肖塵有一個月所謂的暑假,然後便入職工作。肖塵決定約死黨出去旅個遊,再做打算。
下午一點出發,到家已經是五六點。肖母早已準備好晚飯,等著肖塵和肖父回來。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自是不必多說。
在家休息幾天後,肖塵聯係好死黨——金俊,約好同去旅遊。一番挑選,什麼武當,什麼泰山,什麼九寨溝,最後兩人決定去廬山。
廬山,又名匡山、匡廬。早在《尚書·禹貢》中就有記載:“岷山之陽,至於衡山。過九江,至於敷淺原。”其中,“敷淺原”就是廬山別名,還有南彰山、天子彰等別名。
約定當天轉瞬即到,肖塵告別父母,坐車去金俊所在zh鎮。下車後,肖塵剛想打電話問金俊到沒到,便看見一圓臉圓身,粗腿粗腰的胖子,這胖子帶著一黑框眼鏡,直豎的頭發根根朝上;笑容可掬,卻偏偏生得一雙虎目,不怒自威;狗背驢腰,走起路來卻龍行虎步,視瞻不凡。這個人便是金俊。
兩人一個熊抱,便勾肩搭背起來。古詩有雲:“狂兄與狂弟,不解對花愁。”
兩人插科打諢,好不快哉。拿上行李,便繼續坐車趕往飛機場,再經各種轉車,前往江西省九江市。
到時已是近夜,隨便找了家賓館住了下來。賓館的配置還是蠻不錯的,整潔幹淨。
金俊拍了拍肚皮說:“那我就先去洗澡啦!”
“去吧去吧,洗澡還特意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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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起了個大早,到廬山風景區。五一過去沒多久,正是旅遊淡季,一路並沒有多少遊客。廬山的雲美而不妖。錦繡穀的雲更是潔白輕盈,美不能譽。舒逸如仙女天使,淡泊如隱士逸人。
再走一段,如同商業街路邊開著各種各樣的店,都是些仿古的建築。
“胖子,要不去算個命試試啊?說不定有大運呢!”肖塵慫恿金俊道。
“我天生帝王之相,還用算?”金俊抖了抖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