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我問花榮,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裏,花榮告訴我,就在這座大山的後麵,有一個峽穀,說是峽穀隻是相對於山體來說,但它的高度還是要高於他們這個寨子的。
這峽穀其實是條麻爾柯河的一條支流給衝刷出來的,這條支流其實並不是很大,但形成海子後就不一樣了,巨大的湖泊每時每刻都在對那些碎石造成壓力,一旦打破這種平衡,那力量簡直就是大的可怕。
花榮說的那個地方,就在堰塞湖的下遊,在峽穀的一側,他和寨子裏幾個比較大的孩子去那邊玩的時候,發現峽穀的一側像是坍塌了一樣,他們過去瞧了一眼,原來是山體的石壁上麵竟然破了個大洞,那些孩子圍著洞口轉悠了半天也沒人敢進去,後來一個年級稍微大點的孩子走了進去,從裏麵撿了一個像釘子一樣的東西,很沉,再後來那洞裏吹出一股冷風,聲音像是魔鬼在嗚咽,嚇的那些半大孩子都撒腿跑了回來。
“那你怎麼知道那是個青銅的呢?”我問道。
花榮說,那男孩回來後覺得挺好玩,但就是鏽跡太多,他用水磨石將外麵那層厚厚的綠色的鏽跡給磨掉了,露出裏麵的金屬時才發現那是黃色的,他們猜測那東西是銅的。他們回來後誰也沒敢給家裏說自己去了那地方,因為那是個非常危險的地方,可花榮因為一時好強,就當著自己父親的麵說了出來。
照這麼說,看來這山裏是有些東西的,山子問我,雖然是有青銅的東西,但也不能證明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地方啊,現在我們先要找到那個孩子,然後看看他手裏的東西再說。
花榮並不想去找他,山子眼珠骨碌一轉,他拿出漆黑的虯角在花榮麵前晃了晃,“小子,你要是能帶我們去,並且能讓我們見到那個青銅的東西,這虯角,我就讓你玩一會兒。”
花榮畢竟還小,見了那虯角後便喜歡的不得了,他邊答應便伸出了手,山子一把將他的手抓住了,再三囑咐千萬別傷到人,玩上一會就行。花榮接過了虯角,沉甸甸的他還不太習慣,但他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他帶著我們找到了他的那個小夥伴。
當那個孩子拿出那件青銅器的時候,我們的心都涼了半截,那確實是青銅的,大概三十公分長,但已經被這孩子給磨的麵目全非了,上麵的鏽跡一點也沒有了,並且還被專門拋光過,鋥明瓦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根銅筷子。
“你們看,這上麵的紋飾一點都沒有了,根本沒有任何線索。”我把那銅筷子又還給了那孩子,然後還謝了謝他。
回來的路上,山子把花榮手中的虯角拿了回來,他將虯角插回自己的腰間,還故意擺出一副失落的樣子對花榮說道:“告訴你,你這次表現還行,不過這信息對我們沒用,如果你再想玩這根東西,那你就得動動腦子了,想想還能怎麼幫我們。”
花榮聽山子這麼說,那股叛逆勁兒又上來了,他瞪著眼睛氣呼呼的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我帶你們去山裏的峽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