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大,不,應該說是偉岸,他比老臀的身形還要大上一圈;他頭發花白,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皺紋,從麵相上這人的年紀大概要在七十歲左右了,但他的背一點也不駝,相反的是他的腰杆挺的非常直;這人雙眼炯炯有神,似乎能看穿這世間的一切,所有的障眼法都會在他的眼前無所遁形;他大跨步的走了過來,雙臂有力的擺動著,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據我估計,這人一定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那中年男人和小夥子走到他跟前,畢恭畢敬的低了低頭,然後齊聲說了一句話,然而他倆的這句話,差點讓我昏厥過去。
“首長,您來了。”
最近我的腦子老是備受打擊,從宮老頭偷走了隨侯珠,後來又發現了上官雲楚的跟蹤器,再後來被一幫人呼呼啦啦的綁到了這個鬼地方,又是念我的簡曆又是說我爺爺的事,剛剛還來一番更絕的,連哄帶恐嚇,反正答不答應的後麵都得幹這活了,我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都還迷迷糊糊的,這倒好,一下還來了個什麼首長!
恐怕再沒有學問再沒有知識的人,也知道“首長”二字的意思了吧!
我直勾勾的盯著那剛剛進來的老人,他正微笑的看著我,然後對身邊的小夥子說:“小張,給他水喝,一開始他就說自己渴了。”
那叫小張的小夥子趕緊又在牆邊端起了那杯水送到我的麵前,我竟然站了起來,雙手接過他手中的杯子,說了句謝謝。
我的心髒咚咚咚的劇烈跳動著,喝水的時候差點灑出來,一杯溫水幾大口便進了我的肚子,可我仍舊像是沒喝一樣——口幹舌燥,我想這並非是生理上的真實感覺,而是心理上的壓力和恐慌造成的錯覺。
小張見我喝完,便順手接過了杯子,輕輕的放到了牆邊的桌上,我就愣愣的杵在那裏,不知道是該這麼站著,還是該坐下。要站著,就說明我已經怕了他們了,隻能是禮貌的站著,要坐著,一定能彰顯出我的立場,雖然我答應了,但我並沒有接受眼前的這些人,所以我也隻能坐下。
但,我的腿一直沒有做出彎曲的姿勢,從剛剛站起來的那一刻起,我的腿就不聽使喚了,因為那魁梧的老人的氣場簡直是太強大了,對我這剛剛還大肆罵街、氣焰囂張的近乎瘋狂的人簡直就是毀滅性的壓倒,不管他是真首長還是假首長,我在他麵前暫時是一點氣勢也沒有了。
他欣賞的看了看我,然後開口說道:“丁甲,咱們今天沒有職務的高低分別,站在這間房子裏的人,隻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齊心協力的完成上麵交給的任務,並且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但他說的任務是什麼呢?
那首長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慮,他側身對身旁的小張說,讓他進來吧。
小張應了一聲便出去了,那首長接著說道:“既然咱們要一起共事了,那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理順清楚,等下你會見到一個老朋友,希望你不要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