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鍾都像是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所有人都牽掛著鄭洪洋,尤其對我和秦五來說。
開始鄭洪洋雖然是錯怪了秦五想要殺他,但他得知殺鄭天罡的人是八指兒時,向秦五道了歉,並冒著生命危險救了秦五一命;開始我也非常不喜歡這個老虎哥,但他身上充滿了義氣,有些地方和山子有些相似,這到讓我頗有些欣慰。
就當我們有些按耐不住的時候,春妮兒突然尖叫了一聲:“哥!”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後全部都撒腿跑了過去,螳螂衝在最前頭,他邊跑邊抹眼淚:“老虎哥!老虎哥!!!”
鄭洪洋的手已經無力的垂了下來,他的眼睛已經閉上了,滿身是血的躺在春妮兒的懷中,樣子十分安詳。
春妮兒自從叫完那一嗓子之後便再也沒發出任何的聲響,隻是呆呆的看著地麵,我本以為她肯定會哭的死去活來,卻沒想她會這樣,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大悲不泣吧。
鄭洪洋的那些東西有哭有鬧,眾人的悲憤之情如喪考妣,尤其是螳螂,他最讓人心痛。
螳螂死死的抓著鄭洪洋的手,嚎啕大哭,“老虎哥!你不管兄弟我了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我以後可怎麼辦啊!老虎哥你醒醒啊,快醒醒…”
秦五覺得春妮兒不太對勁兒,他慢慢用手推了推她,“你怎麼了,別傻愣著啊!”
我也有些害怕了,聽人說有些人在受了很大的刺激之後就這樣子,整個人模模糊糊的,也不說話,就像傻了一樣。
我趕緊將春妮扶了起來,一把將她摟在懷中,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春妮兒,你可別嚇我!你倒是說話啊!”
……
螳螂他們幫著處理鄭洪洋的一切後事,我們趕緊帶著春妮兒回到了獨眼龍的船上,春妮兒不吃不喝,一句話不說,困了倒頭便睡。
秦五給她把了把脈,說她是氣急攻心了,沒辦法治,隻能是多休息了。
春妮兒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當她起來後,我趕緊上前輕聲問道:“怎麼了,好些了沒有?”
春妮兒好像緩過了神,她直勾勾的看了看我,然後猛的一下撲進我懷中大哭,她的身子抽動的想一個委屈的孩子。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安慰的話都無濟於事,我隻能是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任由她大哭,這種事哭出來是稍稍舒服一些的。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山子想上前安慰幾句,被花奇楠拉住了,然後朝他搖了搖頭。
春妮兒哭了好長時間,慢慢的她收住了哭聲,她抬起頭又抽泣了一下,“我哥沒了…”
“還有我,春妮兒,還有我…”我見她哭得可憐,心中不免心痛起來。
春妮兒猛的忍了一下,她堅強的忍住了悲痛,她抬起手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然後對我說:“丁甲,我哥給我說了很多事,竟然和咱們的事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