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丁甲!”老臀痛苦的扭動著身子,嘶聲力竭的吼叫著。
“老臀,別動!”我拿著銅鈹想要戳爛那螞蟥的身子,雖然螞蟥剩下半個身子仍舊會繼續吸血,但這樣總能讓老臀不那麼痛苦。
“我來!”山子伸手在我的銅鈹上輕輕摸了一下,他的兩根手指立刻被劃破了!
“你幹什麼?!”我緊張的看著他,並不清楚他這樣做的目的。
山子用力的擠了一下被劃破的手指,那血立刻滴了出來,他把那血滴在了老臀的額頭上。
那血順著被螞蟥咬的傷口流了進去,眨眼的功夫,那隻螞蟥竟然開始劇烈的扭動起身子來,我以為它又要往老臀的頭皮裏鑽,仔細一看才知道它正往後退,最後鬆開口掉了下來,身子抽動了兩下便死了。
我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我不清楚山子這到底是做了什麼,隻知道他就像一個妙手回春的大夫,把眼前這麼棘手的事情給擺平了。
他如法炮製,把老臀身上剩下的和我身上的那些螞蟥全部都清理幹淨了。
我和老臀在驚異於他的“醫術”時,還不約而同的問道:“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山子摸了摸自己被螞蟥咬過的臉,上麵的那些小孔也慢慢的在縮小,“我覺得它們是被我的血給殺死的。”
我和老臀聽了後沒有任何的反應,我倆根本沒聽明白山子說的是什麼,天方夜譚嗎?
“別他娘的這麼看著我。”山子被我們搞的有些不自在了,“老子又不是外星人!”
“我覺得我的血已經變了。”他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我知道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山子,我覺得你的血不是現在變的,而是被袤隼咬後就變了,隻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我安慰山子到,“袤隼的東西在你的體內存活了下來,它改變了你的血液,這就是為什麼你的血能殺死螞蟥的原因。”
“不是,我覺得不是。”山子喃喃道,“是不是那五行蟲麵具,它的那些蟲子鑽進我的臉裏,然後又往我體內注入了什麼東西。”
山子變得憂傷起來,他雖然一直對我說對自己的身體並不在乎,其實內心仍舊是接受不了的,並不是他太敏感,而是誰也接受不了,區別隻是表現和不表現罷了。
我又要安慰他,老臀卻吃驚的問我:“五行蟲麵具,那是什麼?怎麼沒聽你說過?”
五行蟲麵具是尤冥的,那是我們在海眼的下麵遇到的東西,但我並沒有給老臀說,我給他說的是我和山子在海眼裏麵直接被大水給衝了出來,裏麵的事情他還是不知道為好,因為我現在還弄不清楚他到底是為誰賣命的。
“哦,我們在龍王墳裏麵見到的,一個很邪乎的東西,後來給扔了。”我搪塞了一下。
“怎麼個邪乎法?山子到底怎麼了?”老臀的眼睛開始發亮,他對那麵具好像知道些什麼。
“不就一個破麵具麼,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了他一句。
“我也是聽說的,據說那是一個匈奴首領的神物,多少年來都有很多的人在尋找,擁有了那五行蟲麵具的人將會擁有無窮的力量。”老臀說道。
可他並不知道,五行蟲麵具已經被常麟一腳給跺的粉碎,尤冥也是因為失去了麵具而被常麟殺死的。
山子一看我不想讓老臀知道其中的事情,便開始哼哼唧唧,說自己這裏疼那裏癢,又說那大鯢快來了,咱們得趕緊走。
老臀一聽大鯢,又緊張了起來,他站起身走到了鷹鉤鼻的屍體旁,愣愣的看了一眼,嘴裏蹦出了四個字:一路走好。
老臀回過頭,給我們道出了這其中的緣由,他剛加入到美國總部的時候,經常會受到其他人的奚落,因為他是團隊裏唯一的一個亞洲人,在那些外國人的眼中,黃皮膚的人種是沒有資格和他們做隊友的,這其中也包括鷹鉤鼻。
那些金毛洋鬼子每次執行任務時都不願意和老臀一組,他們說和他一起會很晦氣,這一點從鷹鉤鼻對我們的表現上就能看的出來,但鷹鉤鼻還算是比較仗義的,第一次在地下河的地方是他自己拉開看了背包的肩帶,要不然我和猥瑣趙也會被大鯢拖進水裏的。
有次任務老臀和鷹鉤鼻分在了一組,老臀自知他看不上自己,他什麼也不說,隻是埋頭苦幹,他倆在打開一個十四世紀的貴族古墓時遇到了危險,那裏麵出來了兩具僵屍,鷹鉤鼻一個不留神被傷了後背,老臀為了救他,自己身受重傷,最終為了掩護鷹鉤鼻逃走被僵屍給咬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