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了腳步,覺得讓老臀這樣跟著我去找他們太不公平,他已經受傷,再說老臀進來是想找神器的,可現在神器已經沒有了,他沒有必要跟我繼續下去冒險了。
“你坐下休息一會兒,然後我繼續往前。”我朝身後的河水看了看,“一會兒你順著河往回走,然後從進來的那個洞出去吧,估計現在裏麵沒有什麼大鯢了,應該是安全的。”
“你什麼意思?!”老臀聽我這麼說立刻瞪起了眼睛,“你給我說清楚,看我傷了怕拖你後腿是不是?”
“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告訴你,別說我腿傷了,就算我沒了一條腿我也照樣能跟著你往前走!”
“老臀,別和我掙了,你進來是找神器的,既然東西不在,你跟我繼續走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前麵還有很多危險,山子是我兄弟,這是我的事。”
“但咱倆是發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老臀的眼睛裏露出堅定的目光,“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全,但從小到大,你有什麼事我向來都是幫忙幫到底的,這次也不例外!”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但我能肯定的是,我有兩個好兄弟,山子和老臀,一個為了我可以拚命,另一個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但在這最困難的時候對我不離不棄,我已經知足了。
當然還有武林,他的精神世界是和山子和老臀不一樣的,武林一切都以武家的名譽為重,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縱有再危險的事情他都能赴湯蹈火。
我的心中充滿了力量和勇氣,不管怎樣,我都要找到山子他們,哪怕是屍體,我也要把他們帶出去!
我想攙著老臀繼續往前走,但他卻甩開了我的胳膊,說自己又不是殘廢,不需要我的幫助。
老臀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眼睛謹慎的盯著周圍,我也提高了警惕跟在後麵,在這洞裏是什麼可能都會發生的。
走了有幾分鍾,老臀稍微停了停,他側著耳朵仔細的聽了聽。
我立刻緊張了起來,輕輕問了句:“怎麼了?”
但老臀卻朝我擺了擺手,然後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輕輕“噓”了一聲。
我不清楚他發覺了什麼,隻能是學著他的樣子也仔細的聽著,我非常擔心再出來一隻大鯢,如果聽到的是像嬰兒哭泣的嚶嚶聲,那肯定就是了。
而我聽到的卻是水聲,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沒什麼,你…”我剛要說話,老臀卻用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別出聲!”
他的手力度很大,疼的我差點沒叫出來。
在嘩啦啦的水聲中,確實是夾雜著一點別的聲音,像是一種低沉的吼聲,那聲音非常的痛苦,聲源應該就在我們附近。
“是什麼聲音?”老臀仍舊是在使勁的辨別著那聲音,他的腿仍然是在發抖,雖然血是止住了,但就他現在的狀態來看,真的不能再打鬥了,如果那聲音再是大鯢或者其他的什麼發出的,如果真的打起來,老臀肯定是力不從心了。
我大膽的用手電朝前麵照了照,在一塊巨大的石頭旁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我輕輕拍了拍老臀,然後用手指給他指了指,他也見到了那個黑乎乎正在一動一動的東西。
老臀大吃一驚,兩眼立刻瞪了起來,他慢慢拿出匕首,然後輕聲對我說,那是一隻大鯢,肯定也是受傷了。
我給他說千萬不要大意,剛才那隻受了重傷的大鯢差點沒把我倆給殺死,這隻是什麼情況我們還不知道,萬萬不能冒然行動。
我關小了手電,拿著銅鈹向前走,老臀雖然行動不便,但也竭力的忍著疼痛悄悄的朝那東西走了過去。
它仍舊是在動,並且發出了一聲呻/吟,它非常的痛苦。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它肯定是被武林他們所傷,這隻和那隻一樣,也或不了多久了。
我倆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借著並不明亮的光線,我隱約看清楚了它的輪廓,但奇怪的是這隻大鯢的體型並不大,第一次在上遊的地下河那裏見到時還真沒有發現這一點。
我正要往前走,老臀在身後拉了我一下,“咱們得弄死它,不然咱們沒法往前走了。”
我點了點頭,立刻和老臀商量了個辦法,等我們離近一些,我們朝一邊扔塊石頭吸引它的注意力,然後我倆就趁這個機會跳過去,有了我殺死第一隻大鯢的經驗,我倆隻要把刀子捅進它的脖子裏割斷氣管就行了。